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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连载第一卷第一章~~宗宗给我顶置吧~ [复制链接]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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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6:39:51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随着一声『玉皇大帝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只见前方灯火通明,路中横七竖八,停放数十辆汽车,马路中间及两边,密密麻麻站有百余号人,手中各拿武器杀气腾腾。
  三眼东心雷同吃一惊,看来人家忠义帮的人已早有准备,三眼皱头一锁,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没有抵抗,杀的也不痛快!”说着话,他拔出开山刀,飘身下了车。
  东心雷,李爽等人也纷纷各拿武器,走下汽车。离对方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东心雷站住,手中刀一指,蔑视道:“谁是领头的?站出来和我说话!”
  话音刚落,对方人群中走出一彪型大汉,不下一米八的身高,刺猬头,头大如斗,豹子眼,脸膛暗红,一副威武的模样。这人走出后,先是大笑两声,缓缓从背后掏出一把大片刀,看向三眼,问道:“你又是谁?”
  三眼上下打量他一番,暗暗摇头,没放在眼里,冷道:“我说了,让你们领头的出来和我说话,你,还不配!”“是吗?”大汉一提手中的片刀,阴森道:“你看看我配不配!”话未说完,他的刀已奔着三眼的脑袋猛劈了下去。
  要说这大汉的身手说得上中等,可和三眼比起来差多了,不急不忙,等对方的刀离自己的头只剩下半尺的时候,轻松的横刀向外一磕,只听当啷一声,火星四溅,大汉手臂顿时麻如触电,酸痛难当,三眼面带狰狞,眉心的疤痕因充血而涨红,他毫不停留,一把抓住大汉拿刀的手腕,用力往自己怀中一拽,大汉吃力,身子不自然的向前一栽歪,三眼顺势将开山刀剃出,‘扑赫’一声,刀尖从大汉的小腹进去,在后背露出,刀背的锯齿上还挂着红白相间的零碎,三眼嘴角抽动,冷冷道:“我说了,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见我!”大汉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争先出来做探头鸟,可惜,他已经太晚了。眼前三眼的面容变的模糊,大汉无力的向前摔去,靠在三眼的身上,接着,慢慢滑落,脚下的地面被鲜血殷红了一大滩。
  三眼面无表情,撤了两步,将大汉的尸体让开,同时在对方的衣服上檫了檫刀上的血迹。
  忠义帮也算是不小的帮会,平时下面的小弟也嚣张惯了,可三眼那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还是令一干等人暗自心颤。坐在车内一直没下车的玄子丹也吓了一哆嗦,自己一方数一数二的人物在人家手里竟然一招毙命,这仗还有个打吗?没等开战,他已有了惧意,忍不住向左右的手下道:“这人是谁?是北洪门的东心雷吗?”下面人对北洪门了解也不是很多,更别说是文东会出身的三眼了,纷纷摇头道:“说不准,看身手,应该差不多吧?!”
  “一群笨蛋,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玄子丹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刚想下车,可一见衣襟被血染红一大片,刀子般的目光正向自己所坐汽车扫来的三眼,把住车门的手象触电一样又缩了回去,暗暗摇头,还是不出去的好,至少在车里能安全一些。他强装镇定,向手下挥挥手,道:“你们给我上,辉哥领人马上就到,这期间一定把对方给我缠住!”
  两旁的手下心中暗骂,你都不敢露头还让我们去拼命?!别说把对方缠住了,能在老大来之前不被人家打得全军覆没就已不错了!心中这样想,表面可不敢表露出来,齐齐点头称是,拉开车门,跳了出去。下了车后,几人一挥片刀,大喊道:“老大马上就到了,咱们可不能让北洪门的人跑喽,上!”几人这一叫喊,下面的小弟门纷纷拎刀向三眼等人冲杀过来。
  三眼一弹开山刀,发出清脆的响声,喝道:“杀!”简单的一个字,足够了。北洪门门下弟子纷纷拉开衣扣,有人干脆衣服一脱,赤膊上阵。两百多人瞬时混战在一处,刀光霍霍,喊杀连天,数百米开外都能清晰而闻。马路上偶然行走的汽车离老远就停下,赶快绕道,不想粘上麻烦。有多事之人急忙打电话报警。
  公安分局的任局长还没走,他也不敢走,今晚是多事之秋,他哪会不明白,而且事前谢文东已和他打过招呼。接到报警电话后,任局长看了看手表,计算一下路程后,说道:“半小时后,派出防暴大队!”下面人不解,问道:“为什么要等半个小时。”他还没等说话,那个将东心雷救出的队长说道:“黑帮火拼,都是社会的渣滓,多死一个是一个,等半个小时两面都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去收拾残局就好!”
  任局长莫不做声的沉思一会,拿起电话,打给谢文东。这时,谢文东不知不觉中已经熟睡过去,手机猛的一响,把他吓了一跳,反射的一骨碌坐起身,左右一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只是在大厅外不时有门下弟子巡逻走动。他叹了口气,这才听出是电话响,接起一听,原来是分局长。“谢先生,你这一晚折腾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收手,不然,我也很难做啊!”
  谢文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问道:“收什么手?”
  “你们和忠义帮在南郊打起来,那是我和郊区分局管辖的交界处,一旦出事,我也不好出面。”
  “动手了?”谢文东楞了几秒钟,应变道:“恩,我知道了,很快就会解决的。”说完,将电话挂断,站起身,喊道:“来人!”听见他的喊声,外面巡逻的弟子跑进来一人,问道:“东哥,你醒了!”
  谢文东问道:“老雷他们呢……?”“哦,他们领人进攻忠义帮了。”弟子不敢隐瞒,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实话。
  “该死!”谢文东暗骂了一句,穿上了衣服,同时说道:“备车,带我走一趟。”
  “谢先生!”江琳快走从一旁走过来,她心中有事,睡不着觉,一直坐在角落里,见谢文东醒了才走上前,说道:“他们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没忍心打搅你,我看,谢先生还是好好休息……”
  谢文东摇头,边系衣扣边“随意”问道:“你应该认识忠义帮的老大博展辉吧?”明知道谢文东聪明过人,眼中不容半粒沙子,江琳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镇静道:“怎么会呢?我和博展辉从来没见过。谢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谢文东笑眯眯道,用手指点点了她,又道:“我讨厌别人骗我,更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拿枪使!”说完,轻笑一声,转身走出大厅,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江琳。她第一次见谢文东时就没把他当小孩看,即使如此,仍不敢相信对方的头脑竟然比老油条还滑百倍,和他的实际年龄根本不成比例。
  一路上无话,谢文东领着数十号人风风火火赶到火拼现场,这时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忠义帮的老大博展辉已领百余手下赶到,加入战团。忠义帮人多势众,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而北洪门单兵作战能力强,双方优劣相抵,打个难解难分。
  谢文东走下汽车,问身旁一暗组成员道:“对方的老大在哪?”
  那暗组成员一吐舌,眼前密密麻麻都是人,而且你争我夺,打得分不出个数,要想在其中找出一个人还真不是容易事。他翻身爬上一辆汽车车顶,挺直腰板,四下查看,没用多久,见对方车队中有一伙人,正中一位身材粗壮,满脸落腮胡子,这人眼睛一亮,低头喊道:“看到了,东哥!”顺手一指对方的阵营。
  顺着这人指的方向,谢文东翘脚看了半天,可惜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小脑袋,他脱掉手套,抽出开山刀和手枪,一手一个,直步向前走去。忠义帮的人见又有一伙穿着黑衣的人杀来,知道对方来了援军,分出一伙人,嗜嚎着奔谢文东等人而来。看似平平常常的几十人,其中具是北洪门的精锐部队和暗组成员。谢文东是两个帮会的老大,身边怎能摆放稀松平常的人。
  双方一接触,没有二话,如同水火遭遇,不是水干就是火灭。谢文东身在最前,迎面砍来两刀,一挥手臂,挡住其中一刀,他想速战速决,毕竟也不能让任局长太难做,毕竟以后还须要人家办的事多着呢,他连闪身都省了,抬手一枪,另一刀没等到他身前,使刀的人已脑门开花没了呼吸的身子借着惯性还向前跑了两步,才颓废倒地。
  “有枪!”忠义帮的人惊叫一声,上来得快,跑得更快,躲避不急的人纷纷向两边撤让,这倒好,他们给谢文东闪出一条笔直大道。
  这时三眼也看见了谢文东,他摸摸自己腰间的手枪,暗暗摇头,他自己还没来得急用,东哥已经来了。其实黑道并不缺枪,进口的,国产的,甚至土造的,只要想弄一把,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黑道之间的撕杀却是很少用枪的,一是用刀和用枪的性质有天地之差,二是一旦动枪,事情闹大,即使在警方内有人恐怕也难以保全自身。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一般是不会轻易展开枪战的。谢文东不管这些,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速战速决,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大步向前走去,同时高声喝道:“我是谢文东,博展辉出来见我!”场中众人纷纷停手,数百道目光从谢文东身上缓缓移到忠义帮后方,人群中的博展辉身上。
  后者一听谢文东这个名字,浑身血液一热,分开左右人等,大步流星走了出来,和谢文东之间还有一定距离,才立身站住,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良久,眼中才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嗓音雄厚,说道:“你就是北洪门的大哥——谢文东?”“不错!”“在北区黑市摩托比赛场上?”“应该是那里。”谢文东点点头,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承认?!”博展辉牙根咬的咯咯做响,说道:“他只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就算他有什么得罪之处,以你的身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太有失你北洪门大哥的面子了吧。这个公道,我一定要讨回来!”
  谢文东笑眯眯道:“对不起,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概念,即使一个再普通的人惹上我,挡住我的路,我也照杀不误,你没有失去儿子,已经很不错了。”见对方眼眉都竖立起来,他又说道:“既然争斗已无法避免,我不想看见那么多人流血,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就我们两个人来自己解决好了。”
  “你什么意思?”博展辉强压怒火,狠声说道。谢文东随手将枪往身后一扔,刀尖一指对方,淡然道:“你和我决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群殴,但我必须要警告你,忠义帮的实力不及我洪门十分之一,打到最后,连累得不只是你一个人。”谢文东的话说的已经很明朗了,而且也有道理,北洪门势力遍布大部中国,作为你地方性质的忠义帮如何能与之抗衡。下面的人把目光纷纷投到博展辉的脸上,希望他能马上答应下来,包括智囊玄子丹也是如此。
  博展辉考虑片刻,问道:“如果我赢了呢?”谢文东耸肩一笑道:“你的儿子失去了什么就在我身上赔给你什么。”
  博展辉一击掌,说道:“好,一言为定!”
  谢文东的诡异是出名的,人们都只知道他头脑过人,城府深不可测,善于耍阴谋诡计的人,或许他这方面太出名了,把他的身手都盖过了。道上的人甚少有提到谢文东功夫如何了得,谈论起他无不赞叹一句:“鬼才!”博展辉亦是如此,眼前的谢文东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纪,而且身材略显单薄消瘦,皮肤白净,若是带上眼睛,就是一副书呆子模样,他哪会把这样的谢文东放在眼中。这就好象一个大人在看一个小孩,即使后者再耀武扬威,再气势凌人,在大人眼里他仍是个孩子,对自己仍然构不成任何威胁。这是大多数人第一次看见谢文东的一贯想法,可惜,也错得彻底!
[img]http://www.21jfs.com/grwz/yyq/tupian/11111.gif[/img] [b][color=green][size=3]既然,不能化作清风轻拂你受伤的心灵,那就挥洒成雨冲刷掉你心中的阴影~~~[/size][/colo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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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谢文东,博展辉拉开架势,周围两个帮派的人自动让出一片空地,给他二人足够施展身手的空间.
  谢文东掂掂手中的开山刀,对博展辉说道:"你可以亮出你的武器了."博展辉双手空空,冷道:"到该用的时候我自然会用."谢文东嗤笑,一顺手中刀,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博展辉道:"你随时可以动手.""好!"谢文东叫了一声好,与此同时,开山刀猛挥,对着博展辉的咽喉,横扫而去.刀锋挂风,发出刺耳的’飕飕’声.
  博展辉喝叫一声:"来得好!"身子迅速向后一仰,刀身贴着他的鼻尖堪堪滑过,未等谢文东收势,他下面抬起一脚,只踢谢文东下体.下体是人身要害,若被他这抡圆了的一脚刮上,不死也废了.没想到对方身手如此敏捷迅速,谢文东哪敢怠慢,双腿一曲,腾空跳起,人在空中,急收双腿,用脚跟抵住博展辉踢来的鞋尖,同时运足膀力.抡起开山刀猛砸对方的脑门.
  "呼!"博展辉收腿闪避已然来不急,只见他双臂交*,向上一挡,’当啷啷’一声脆响,谢文东身子倒飞出一米多远,落地后又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博展辉也好不到哪去,他身子用力下沉,可难以卸去对方至上而下一刀劈来的力道,鞋底磨地,滑出近半米远,双臂微微发麻,刚才和开山刀碰撞的衣袖已经破碎,隐约露出里面亮光闪闪的金属物.
  谢文东虎口被震的生痛,眯眼一看对方的手臂,原来在他小臂上带了两制钢套,难怪他敢用手臂硬接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博展辉回手将自己两只袖子撕掉,露出钢套的全貌.很明显,这双刚套是经过精心打制的,彻体通亮,上刻龙形暗花,上粗下细,正好按人的手臂形状制成,带在身上,仿如无物.博展辉双臂一震,打两只钢套上各翻吃两把一尺半长的短刃,后宽前窄,血槽中空,借着路灯,刀身上不时有流光异彩闪过,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其钢口绝对是上佳的.
  博展辉双臂微合,擦擦两把短刃,众人都以为他有话要说,哪知他猛的向前一窜身,双刃一上一下,分刺谢文东咽喉和小腹.谢文东把嘴一撇,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击他半点也没放在眼里,暗道和苍狼的双剑比起来,博展辉的速度简直如同慢动作.其实博展辉并不慢,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苍狼?!谢文东单手一挑,想将刺向自己咽喉的短刃弹开,接着身子一侧,博展辉的另一把短刃在他的衣服上开了两个窟窿,滑体穿过.谢文东要的就是这个,他猛的一扭身躯,对方的短刃还没来得及抽出,已被他衣服卷住."趴下!"谢文东一声断喝,全力向后跳跃.
  博展辉的短刃被缠,手臂吃力,身子探前,倒真的险些趴倒,多亏他反应快,另手的短刃一支地,堪堪稳住,接着大喉一声,借力在空中连翻,硬生生将谢文东衣服绞个稀碎,才把短刃抽出.谢文东连退数步,低头一看,好嘛,衣服被对方的短刃绞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窟窿,直罐凉风.
  厉害啊!谢文东暗叫一声不错,撤开衣扣,脱掉衣服扔到一旁,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当!"他一震手中的开山刀,向博展辉勾勾手指,意思让他继续.博展辉低喉一声双刃如飞,似刺又似挑,对着谢文东双目攻来.
  谢文东纹丝未动,暗暗运气,酝酿分出胜负手.双刃离他眼窘越来越近,连三眼在旁都张大嘴巴,如此近的距离他也没有信心能全身而退.正在他准备掏枪时,谢文东脚步一滑,身子提溜转了一圈.看他的样子好象是舞蹈演员在跳芭蕾;旋转的动作轻松自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脚下旋转起来的每一步都非比寻常,那是用无数汗水和摔的无数
  个跟头浇灌出来的.
  博展辉眼看自己刺中对方了,甚至惊喜的表情已从他眼中显现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谢文东在他眼前生生消失了.好象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刚才他所站的位置空空如也.鬼!这是博展辉心中反射性跳出来的一个字.世界上没有鬼,谢文东更不是,他一转之力,已到了博展辉的身后,把暗中蓄积的饿力量全部用在手臂上,双腿一弹,高高跃起,对着对方的后脑,力劈华山就是一刀.或许谢文东用的力气太大了,刀还没等落下来,博展辉已感觉脑后声风,强悍的劲道刺得他脖根疼痛难当,耳旁响起如战斗机近距离飞过的轰轰声.暗叫不好,博展辉仓促迎战,双臂合十,高举于头上.
  耳轮中只听得’当’’喀嚓’连续两声响叫,博展辉哎呀一声,向前连蹿出数步,直撞在周围的人群中,他小腹一缩一放,哇得吐出一口血,精神徒然颓废,身子连晃,软绵绵的倒下.再看他手腕上的两把短刃,各裂开个黄豆大小的痕迹.
  谢文东也不好受,双臂酥麻,无力下垂,手臂好象不是自己的,抬都抬不起来,’晃当’,开山刀落地,他面色一沉,瞬间又恢复原样,缓步向博展辉走来,眼睛笑眯眯的快变成两条黑线,傲然道:"凭你的身手,就算我不用刀也可以轻松解决."他说得轻松自在,不过有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并不了解,以为他是故意将刀扔掉,显示自己.
  博展辉坐在地上,喘息了半响,好不容易平静一下,又吐了一口血,把心口的闷血吐干净后,胸中算是舒服了一些,用短刃支撑他站起,向谢文东点点头,苦笑道:"我输了,我随你处置,要动手,尽管来吧,如果你还算个人物,就别羞辱我."
  谢文东仰面看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说道:"你走吧!"
  "什么?"博展辉认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好象不是心狠手辣的谢文东应该说的话.他一皱眉,道:"我已承认我输了,你....""我说了,你可以走了."谢文东昂首道:"我说过的话,一向没有后悔的时候."呀!博展辉吸气,现在他真弄不懂对方在想什么,疑道:"你当真放我走?"谢文东笑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不怕我报复?"博展辉喘着粗气道.
  "哈哈!"谢文东仰天长笑,傲然道:"随时欢迎.我杀过多少人,得罪过多少人,恐怕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我怕人家来报复,那我岂不是连觉都不用睡了吗?"博展辉目不转睛的看了谢文东好一会,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道:"人家都说你谢文东如何狡诈,可是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他一跺脚,收回双刃,向谢文东一拱手,心服口服,说道:"我欠你一条命!"从今儿个起,我忠义帮和你北洪门再无仇怨,有你的地方,我自动退让.如果有事请求,我定鼎立相助,如有二话,如同此衣!"说着,一撤衣襟,’嘶啦’一声撕下衣服下摆,扔于地上.
  "呵呵!"谢文东微微一笑,向自己阵营走去,走到车前,停下身,转头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以后,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说完,对旁边小弟一甩头.那小弟一楞,没明白他的意思,谢文东暗骂他笨蛋,无奈道:"开车门!"
  "哦,哦哦!"小弟连声答应,手忙脚乱的将车门打开.他跟谢文东的时间不短了,心中还暗自奇怪,东哥没有让别人帮他开车门的习惯啊!今天怎么了?谢文东笑呵呵的上了车,三眼,东心雷二人也跟着钻了进去.汽车发动,缓缓掉头,走在回家的路上,三眼再也憋不住了,问道:"东哥,就这么把博展辉饶了我不甘心,毕竟咱们已经伤了那么多弟兄!"
  谢文东点头道:"我知道!"东心雷接着话茬说道:"而且博展辉这个人并不怎么样,城府又深,他现在说的挺好,没准什么时候背后捅咱一刀也不一定啊!"谢文东点头笑道:"我知道!"三眼有又道:"听老刘说,博展辉这次敢和咱们硬碰硬,暗中似乎有南洪门的支持,若真是这样,这个人还是早些除掉的好."谢文东微笑道:"我知道!"
  他连说三个"我知道",把三眼和东心雷都说楞了,二人不解,齐声问道:"既然东哥都知道,那为什么还偏偏放他走呢?"
  谢文东苦笑,他仰*车椅,道:"你以为我想吗?刚才那一仗看似我赢了,其实是我输了,到现在,我的手连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而博展辉只是吐血而已.只是吐血!"他加重语气,摇头感叹."啊?"三眼和东心雷同时一拉谢文东的手,掌心肿起好高,手指不听命令的微微颤抖."原来如此啊!"他二人恍然大悟,难怪东哥既然出奇的把人家放了,和他们所了解的东哥判若两人.谢文东笑道:"如果刚才我一旦翻脸,把博展辉逼急了,双手使不出力的我,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就算你们能顶住他,但混乱中什么事都能发生,我不想冒这个险,不是担心我自己的命,而是我有个好歹我怕你们难以招架向问天,那咱们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三眼和东心雷互视一眼,无话可说了.东哥做事之谨慎和周密,非常人可比啊,而且他比任何人都累,大家平时做事只要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可以了,而东哥却必须得把整个帮会内所以人的命抗起来,他要对一个甚至两个帮会负责,这其中的压力之大.令三眼和东心雷想想都自觉得害怕.二人同声说道:"东哥,我们明白!"
  北洪门和忠义帮的争斗,随谢文东和博展辉的一次老大对老大之间的单条而草草结束.谢文东是赢了,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赢得不光彩,赢的窝囊,应该做到的却没做到,那就是到现在博展辉还活着.谢文东的心胸绝对不是宽阔的人,若是向问天倒不会觉得怎样,他却仿佛心里被刺了一根针,不拔不快.回到鲜花后,三眼等人又是准备冰块,又是弄来药酒,好一顿忙活.江琳一直没睡觉,也无心去睡,见众人扶着谢文东回来的,心中一颤,忙上前查看,见谢文东身上并无伤口,脸色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没敢问谢文东,而是将东心雷拉到一旁,连珠炮般的问道:"谢先生怎么了?受伤了吗?你们把博展辉怎么样了?"被美女追问总是一件舒服的事,东心雷故意翻翻白眼,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
  江琳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撇了他一眼,道:"谢先生受伤了吗?""受了!"见江琳娇容变色,东心雷认真道:"不过是小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啊!这样啊!"江琳点点头,总算放下一桩心事,隔了一会又道:"博展辉呢?他死了吗?"
  一提博展辉,东心雷老脸顿时沉了下来,咬牙道:"这次算他命大,容他再多活两天.东哥已经发话,博展辉早晚是要除掉的."一顿,他皱眉看了看江琳,狐疑道:"我发现你你好象对博展辉的生死很关心啊,你们不是有什么关系吧?!"
  江琳疑声道:"我恨他!""为什么?"东心雷追问.江琳脸色一变,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故意哼了一声,俨怒道:"他把我辛辛苦苦建成的酒店砸成这副模样,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东心雷左右看看,到处狼籍,江琳的心情他能够理解,安慰道:"放心吧,这口气,我们早晚会给你出的,而且我可以保证,时间不会很长."江琳若有所思道:"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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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二天,整个上海市都在沸腾,电视、广播、报纸竟相报道永胜商场失火一事,曾经光彩夺目的大楼被一把大火烧得一去不复返,只剩下黑默默的钢铁框架扭曲着耸立在原地,楼内保安人员下落不明,经过警方初步判断,怀疑有人蓄意纵火。
  谢文东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杯热腾腾的牛奶和一份今日报纸。他的习性早被左右人摸清楚,快到中午时,大家都知道东哥要醒了,机灵的煮好牛奶备他饮用。谢文东闭眼躺在床上,身子还有些乏累,双臂的肌肉开始肿痛,他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可诱人的奶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他能抗拒得了,而肚子不行,咕噜咕噜直打鼓,无奈叹了口气,谢文东翻身而起,手一支床,传来的巨痛感让他眉头微微一皱,缓缓活动几下,稍稍舒服了一些,喝了两口牛奶,随便拿起报纸。封面是一张占了报纸大半的照片,清晰可见被大火烧毁的大楼破败景象,残砖破瓦,惨不忍睹。谢文东看到下面的文字才认出来,这就是被他烧掉的永胜商场,仰面失笑,随手将报纸扔到一旁。
  他不想知道报道上的废话,也不想知道警方是如何断言的,现在他只想了解南洪门的动静,向问天是如何打算的。他几口将杯中的牛奶喝干净,忍痛穿好衣服,开门走出房间。大厅内还挺热闹,江琳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装修公司己开始对酒店被破坏的地方从新装饰,有的按门,有的装窗,有的在刷墙,忙得不亦乐乎。三眼,东心雷等人聚在东侧的饭厅内,嘻嘻哈哈谈笑风生。见谢文东出来,纷纷起身,问道:”东哥,你没事了吧。”谢文东展颜一笑,道:”小伤,没有大碍。”他找了吧椅子坐下,笑呵呵问道:”你们在谈什么?”李爽晃晃手中报纸,笑道:I我们霖棋向问于孤霖霖家候么职呢?!I谢文东摇头;一个永胜还不至于让南洪门伤及元气,大不了产生点震动罢了他转目一瞧,没看见刘波,问道:”老刘呢?”
  ”他啊!”三眼道:”一大清早就跑出去打探情报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要看看南洪门的动静,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谢文东赞赏的点点头,暗中赞叹道:刘波现在比以前有经验多了,有些事情不再用自己再说,他己然可以想到。想罢,他站起身,刚想离开,忽地又似想起什么,对东心雷道:”老雷,昨晚的乱战己不难看出咱们的人手还是不够用,让T市和南京出些人力过来,而且要快,如果不出意外,向问天很快就会针对我们烧毁永胜一事实施报复行动,还有,天行怎么还没到?”
  ”哦……这个……”东心雷为难了,这事他一直没敢和谢文东去说,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这回谢文东主动发问,他想再隐瞒恐怕也不行了,犹犹豫豫,半天说不话来。一见他的样子,谢文东马上意识到出事了,他一提裤腿,又从新坐下,眯眼问道:”老雷,你还有什么话不好和我说的吗?”东心雷脸上见了汗,低头不语,三眼『盘1822197龙书殿』见谢文东面色不对,心中暗急,下面偷偷踢了东心雷一脚,后者好象没感觉到,依然一动不动坐着一句话不说,停顿了好一会,他才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往谢文东面前一递,说道:”东哥,这是天行让我交给你的,可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我……”
  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接过信封,打开之后取出信纸,展开大致看了一遍,他足足五六分钟没说话。除了东心雷之外,众人都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包括任长风和灵敏。众人有意询问,可一见谢文东越来越阴沉,精光四射的眼神,话都嘴边又纷纷咽了回去。此信是一份辞职信,信中大意是说一段时间来,任长风自觉得和谢文东性格相左,无法适应他做事的手段,更不适应他为人的风格,即使自己勉强留下也难以辅佐和完成重任,不如早日离开让贤他人,所以决定退出洪门,找个偏僻之处隐居,过平淡的生活等等。谢文东暗中把拳头握得咯咯做响,胳膊上传来的痛楚和他的心痛比起来,不及万一,聂天行是个人才,谢文东知道,聂天行对他做事手段并不欣赏,他自然也知道,若是换成别人,谢文东早把他除去了以除后患,可这人是聂天行,他舍不得。一个被自己真心对待,负于重望的人竟然只留下一段纸条,面都没露一下就『盘1353056龙书殿』走了,让本质心高气傲的谢文东如何能忍受得了,心中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啪!’他挥手将信纸排在桌面上,急速流转的沸腾血液快将他的头脑冲晕,大声怒道:”他以为洪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他离开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谢文东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两旁左右,不管是文东会的还是北洪门的一干干部无不惊慌失色,纷纷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人们从谢文东的言语中己隐约闻出一丝味道:看来,孽天行是不辞而别了!谢文东眼睛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刀,在众人脸上划过,对上他的目光,大家的头垂得更低了。谢文东胸脯一起一伏,心中的闷气如同一座大山,快将他压弯,压倒,他长长吸了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道:”你们,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东心雷为首的北洪门干部低头不语,即使又心帮聂天行求情,现在也不敢说。三眼为首的文东会干部和聂天行并不熟,甚至一半人都不认识他。见谢文东气得嘴唇发紫,身子颤个不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无不暗暗心痛,三眼怒从心中起,心口如次烧,他叫叫一声,奋起一拳,重重击存桌面上,喀嚓一声,半寸厚的桌板被他一拳打凹一个坑,鲜血顺着他手指滴滴洛出,他看都没看一眼,狠声说道:亨东哥,叛棣的下场只有一个,交给我吧,我去解决!I
  东心雷一听,暗叫糟糕,三眼的为人他清楚,做事雷厉风行,狠毒的手段比谢文东差不到哪去。他干着急,又说不上话,脑门的汗水如爆豆一般。谢文东心中也在做斗争,聂天行到底该不该留?杀他,到是容易,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可杀他之后北洪门的人会对自己怎么想,金老爷子会对自己怎么想,东心雷等一干干部又会对自己怎么想?这些他都不得不考虑到,因为一个人,而失去一群人甚至会失去整个帮会的凝聚力,这值得吗?但是不杀他,他心中这口气又实在难以下咽,而最主要的是,聂天行一旦被他人所用,那对自己的成胁太大了,万一他投向向问天,南洪门徒增一个对北洪门和文东会实力都了如指掌的超级智囊,这仗还有个打吗?哎呀谢文东暗叫苦也,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犯难了。
  三眼眼眉倒立,他不管那么多,也不会象谢文东那样考虑这么多,大声追问道:”东哥,此人当杀不当杀?”他一带头,下面李爽高强等人纷纷拔出刀枪,往桌子上一拍,跟着催促道:”东哥”文东会里只有姜森摇头,拦住众人,说道:”聂天行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三眼等人齐声问道。谢文东心中在考虑什么,只有姜森最清楚,可有东心雷等人在场,他又不好把话挑明,急道:”反正就是杀不得啊!东哥!””嘿嘿!”三眼双眼一翻,冷冷道:”老森,你不是手软了吧?.I
  姜森暗叹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平静道:”面对敌人,你见过我有手软的时候吗?!””那这次你怎么了?””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为了这样一个人,没有必要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树和森林,自然会选择后者!”姜森后半段话实际是说给谢文东听的。三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听起来莫名其妙,他还要再说什么,谢文东一挥手,淡淡说道:”不用争了,我心里有数。”
  他此时恢复了平静,三眼和姜森这一争论反把他的头脑争论冷静了,思前想后认真考虑一番,心中己然有了决定。三眼等人一喜,以为谢文东下定决心了,忙问道:”东哥,什么时候动手?””动手?动什么手?”谢文东一脸不解的问道。现在的谢文东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脸色恢复正常,眼中也没了凌厉的寒光,又变回平时乐乐和和的他。三眼眨眨眼睛,懦道:”对聂天行动手啊!””唉!随他去吧!”谢文东摇摇头,负手走到旁边墙壁前,悠然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走就让他走吧,强留下又能如何,杀了他又有何好处?人生过眼似云烟,何必斤斤计较!”
  ”扑!”三眼、李爽等人差点当场晕倒,暗暗叫到东哥变得也太快了吧,自己几个都把刀掏出来了,当着东心雷等北洪门的干部面前好一阵耀武扬成,这时又说不杀了,面子上实在有些放不下。姜森多聪明,看出几人的想法,上前把他三人的刀抢下,掂了掂,笑呵呵说道:”正好,今天切菜的刀顿下,借你们的用用,也叫你们尝尝我姜某人的厨艺!”
  简单的几句话,把三眼和东心雷等人都逗笑了,特别是后者,感激的撇了他一眼,对谢文东深施一礼,说道:”东哥,天行为人过于任性,也散惯了,你能不怪他,我替天行向您道谢!”东心雷和聂天行关系非浅,有过命得交情,同是被金鹏收养的孤儿,一起长大,兴趣相投,表面是朋友,实则亲如兄弟。刚才三眼一闹,他急得差点跳出来说自己愿意替聂天行受罚。
  谢文东微微摇头,道:”老雷,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人各有志嘛!”说完,他向众人摆摆手,又道:”我去和江琳谈点事,你们也别闲着了,该做准备的做准备,向问天可能随时会打来,咱们必须事先防范好。””明白!”众人齐声弯腰答应
  等出了饭厅,谢文东边上三楼边暗暗咬牙,”气死我了!”周围没有别人,他终于能把心中压抑的想法表现出来,对着楼梯间内的垃圾桶一顿猛踢猛瑞,好一会,腿麻了,他也累了,才缓缓收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拿出电话,直接拨给姜森,刚一接通,他马上说道:”老森,是我,你还在饭厅吧,别声张,装做接到正常电话一样。”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派出两名暗组的兄弟,把聂天行的行踪打探出来,并让二人轮班盯着他,一旦发现他和南洪门的人有接触,杀无赦!”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弯腰将滚到墙角的垃圾桶扶好,上面坑坑洼洼都是凹痕,他苦笑一声,一阵猛打之后心中舒服多了,整理一下衣服,深深吸上两口气,直上了三楼江琳所在的房间前。轻轻扣了扣门,好一会,里面才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是谁?””是我!谢文东!”谢文东话音刚落,只听房间内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接着,门一开,江琳身着睡衣,满脸倦意的出现在谢文东眼前。她打个呵欠,闪身让开门,·懒洋洋道:”谢先生,你来得好早啊!”昨晚江琳也是一直没睡觉,瞪眼到天蛋亡。
  谢文东看了看她,将目光移到一旁,青装的睡衣遮不住里面凹凸有致的成熟身子,若隐若现中愈发诱人,还好她里面有穿内衣,不然谢文东真不知道自己来这是对还是错。他走进房间,随手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霎时间照射进来,江琳眼睛刺痛,哎呀一声跑进里屋,一头扎进被里。谢文东哈哈笑道:”时间不早了,你江大小姐是不是也该起床了。”
  江琳将被拉开一小缝,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谢文东,娇声责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啊!你不想税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来打扰别人,如果没事,请别骚扰我休息。””骚扰?”谢文东仰面而笑,摇头『盘759347龙书殿』道:”你算是第一个说受到我骚扰的人。不过我不想打扰你,而是找你有事!”果然!江琳心中一颤,谢文东刚一来,她就知道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来问罪自己的。她故意装迷糊,用她自觉得最最柔和散懒而又略带沙哑性感的声音说道:”我太困了,等我睡醒了再说行吗?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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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6:45:17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谢文东没有给她一丝希望,直接的坦荡说道:"不可以!"江琳是聪明的女人,见谢文东语气坚定,知道今天躲不过去,干脆摊开牌,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她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叹口气,目光渐渐深邃,良久,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姐姐,她叫江枫,很漂亮,真的,她有天使般的美丽."谢文东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没有出言打扰,静静等她说下去.
  江琳又道:"我家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没有公路,更没有铁路,很落后,我家也很穷,可我和姐姐都很不甘心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过一辈子,都向往这城市里的缤纷世界,我们拼命的读书,希望有一天能够考上大学,离开家乡,最后,我和姐姐都做到了.可是,到了城市里,我和姐姐才知道这里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这是一个人吃人,人踩人的社会,我和姐姐拼命的赚钱,希望能把还生活在山村的父母接出来,可是,爸妈没有等到那一天,九八年,一场洪水淹没了村里的一切,整个山村在一夜之间从地图上永远的消失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说到这,江琳触动心弦,精美的双目前布了一层浓浓的水雾,泪滴’哒哒’滑落,环臂搂抱双膝,双肩微微颤动的,一副人见人怜的模样.
  当年,H省的水情较轻,谢文东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场洪水,可他能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能想象其中的惨烈和悲壮,不论官兵还是普通百姓,实际的死亡人数要比官方报道的多得多,有些在洪水下游的地方甚至拿根树*在水里划两下就能挂出一具尸体来.谢文东心中感叹,抿了抿嘴,还是没说出话来。江琳擦了擦泪水,继续道:"从那时起,姐姐仿佛一下失去了精神支柱,整天昏昏噩噩,总是自言自语说自己不孝,没能早点把爸妈接出来富贵终老.就这样足足有一年的时间,姐姐才算慢慢恢复正常,我们也从父母双亡的悲伤中走出来,本来以为日子会恢复正常,越过越好,哪知有一天姐姐遇上了博展辉,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道貌岸然,实则狼心狗肺,他贪图姐姐的美丽,用高薪引诱她到忠义帮暗中成立的公司去上班,结果在一天夜里,他趁姐姐在加班,将她强*了,后来,姐姐她就....."话未说完,江琳已泣不成声.
  诶!又是一幕人间悲剧.谢文东仰面而立,从怀中掏出手帕,体贴的递到江琳面前,背着双手,在屋中渡步徘徊.过了好一会,江琳擦干泪痕,止住哭泣,又说道:"姐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她自杀那天起,我就决定要报仇,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拼命的赚钱,*自己的头脑终于打造了一座自己的酒店,可和博展辉的忠义帮比起来,我所拥有的一切太微不足道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能了结这个心愿.""所以,"谢文东说道:"你故意带我去那个黑市摩托赌场,你知道博展辉的儿子和他一样好色,定会对你起色心,而我,也一定会帮你解围.同样,你还知道博展辉对他唯一的这个儿子很宝贝,一旦我伤了他,博展辉定然会来报复,这样一来,无疑忠义帮招惹上北洪门,后者的实力又远大于前者,离你报仇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没错吧?!""恩!"江琳想不点头都难,谢文东太聪明了,她心中算计的一切一切都被他猜个丝毫不差,对这样的人最好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犹怜道:"谢先生,你能够原谅我吗?"
  谢文东有那么一瞬间心软,可是很快又摇摇头,正色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你的错都无法让我原谅."说完,他动身向外走,临出门前,回头说道:"本来我是应该打你屁股的,但我毕竟住在你的地方,欠你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我忍了.如果你再敢骗我利用我,嘿嘿,那我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对了,我是认真的,不要把我的话当玩笑!"
  谢文东一甩门,走了.江琳看着紧关的房门良久,或许是刚才回忆起她的伤心事,或许受到谢文东无情话的打击,也或许是谢文东对她泪水的视若无睹,她趴在床上放声痛哭.其实谢文东出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门外静静站了好一会,听见房内的哭声,他摇头苦笑.女人活着要比男人容易的多,当女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可以用眼泪来发泄,没有人会去说她什么,甚至能引起别人的怜悯;而男人呢?即使有泪,也只能留在心里,即使伤的再深,也只能找个无人的角落,孤独的舔着伤口.因为女人点缀着世界,而男人是支撑着这个世界.博展辉!心中默念这三个字,强迫女人的人是他最讨厌的人种之一,本来他就有除去博展辉之心,听了江琳一段话后,这种决心更加强烈.
  在对付向问天之前,必须把博展辉先干掉,已绝这个后患.他暗暗下了决心,有了目标,心情也松下来,浑身乏力,从肩膀到手腕痛的厉害,脚也因刚才的一阵猛踢而麻痛不止,谢文东一瘸一拐,低声呻吟,骂道:"该死的聂天行!"
  鲜花酒店损坏的很严重,谢文东出资,将其从头到尾重新装修一番,由于他出手大方,又要三眼等人的连哄带吓,没出三天,整个酒店涣然一新,装修之后的鲜花甚至比较以前更加雍容华贵,而又不失本来的清幽雅致.自从和谢文东摊牌后,江琳连着两天没敢出门见北洪门的人,后来她发现众人对她并无异样,才知道谢文东并未将她利用北洪门对付忠义帮的事说出,心中无限感激,她对谢文东的感情很复杂,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敬他还是怕他,或者.....
  三天内,北洪门又有不少于两百的精锐挺进上海,人数的激增让本来就为空间紧张的谢文东更加犯愁,鲜花和天意早已经人满为患,两地之拥挤连个老鼠洞都容不下了,即使如此好有百余人住在旅店,现在又增加两百人,别的不说,光他们吃住的花销都是一笔不小费用.谢文东等不急对方露出破绽,决定闪击忠义帮,将其一举打垮,把他们所占据的地盘取而代之,既解了己方的燃眉之急又除去一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呢?!他是这样打算的,但世事难料,经常会出现一些人想不到的事情.血杀的成
  员无意中发现魂组的踪迹,无疑是事情的引线,使抱着乐观态度的北洪门变的不太乐观.
  天意酒吧二楼."魂组?"谢文东听到这两个字时先是一震,接着哈哈大笑,摇头自语道:"真没想到,魂组还没有放弃."
  姜森远没谢文东那么轻松,他皱眉道:"东哥,这次在上海发现的魂组成员非同一般,和以前我们所熟知的不一样."
  "哦?"谢文东一挑眉毛,笑问道:"怎么个不一样?"姜森道:"下面的兄弟发现魂组的人也是十分偶然的,本来我让他去离咱们不远的超市买些常用的东西,无意中发现一个人在拿商品时手腕上露出黑色的’魂’字刺青,还好这位兄弟以前见过魂组的人,对他们的标志也不陌生,他原本想把那个人擒住问个究竟,结果....""结果他没有抓住!"谢文东接道.
  姜森叹了口气,说道:"不止没抓住,他自己反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其他的兄弟赶到,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谢文东一楞,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血杀的单兵作战力他是了解的,论单打独斗,各个好手,五六个大汉根本近不了身,而魂组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只是感觉实力还算不错,但和血杀比起来有一定的距离."那位兄弟伤在哪了?’
  姜森说道:"双臂骨折,肋骨断了三条,而且那个魂组的人由始自终都还没亮过家伙.""嘶!"谢文东倒吸了口气,眼睛一眯,道:"这倒是有意思了,让老刘打探一下他们有多少人,落脚在何地?"姜森道:"东哥,我已经个老刘打过招呼了,但是他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只是说魂组的人应该离我们不算远,至于有多少,他也打探不出来,此次对方行踪太隐秘了."
  连刘波都打探不出来,看来这次魂组派来的人确实非比寻常.谢文东起身,默不作声,在房中来回度步.姜森张了张嘴,还是小声说道:"东哥,魂组突然在咱们附近现身定有企图,和他们比起来,忠义帮对咱们的威胁并不大,我看,是不是先缓些再对忠义帮下手,先把魂组清除是头等大事."谢文东沉思,在房中徘徊了好一阵,才悠悠道:"攘外必先安内!"
  曾经老蒋的一句口号被谢文东说出,意思已很明朗.姜森还想再说什么,被谢文东一摆手当住,他淡然道:"忠义帮看似不强,但处于我们的南面,位于我们的背后,不及早铲除,一旦再起异心,恐怕有失,而魂组再强,它也是国外来的帮会,政府视它如毒蟹不说,连向问天都想将其根除,哪敢明目张胆的对咱们下手,充其量搞搞暗杀,不足为虑."
  "可是,"姜森不无担扰道:"有魂组一天在,对我们终究是个潜在威胁,而且,这次他们来的人又身手高强,万一抓住我们的空挡行刺东哥,恐怕..."谢文东仰面大笑,一拍姜森肩膀说道:’我都不怕,你还担心什么?"
  谢文东决定的事是不容易改变的.随着手下人手的膨胀,他亦加紧准备,要对忠义帮实施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十五,月圆之夜.幽暗的天空一览无云,点点繁星点缀长空,一轮明月当头,博照九州大地,丝丝月光倾洒如同水银泄地.
  上海的夜景依然美丽而繁华,习惯夜生活的人还是象往常一样,在嘈杂的闹区漫步,闲聊.地面上虽然平静,可’地下’并不太平,由谢文东高举大旗的北洪门开始酝酿一次血海衅风,鲜花酒店和天意酒吧门前车水马龙,不是两店的生意好,而是北洪门准备全力闪击忠义帮了,差不多快排满整条街两侧,大小不一的汽车具是北洪门事前准备好的.
  谢文东站在他自己房间的镜子前,慢慢系着衬衫扣子,看似心不在焉,实则他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着,对一会即将开始的争斗先在脑中演习一遍.江琳就坐在他身后的床上,看着有一下没一下,似乎心事重重的谢文东,轻声说道:"文....谢先生,你其实可以不用亲自去的."谢文东回神,微微一笑,说道:"我一向是这样的,兄弟在前冲锋,我不会坐享其成."
  江琳悠悠道:"可是让你为了我冒险,我实在过于不去...."谢文东摇摇头,未等她说完,接道:"我想你误会了,对付忠义帮,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或者说,博展辉的为人并不能让我信赖,而他要恰恰挡住我的路,所以,他必须的消失,这和你并无关系."江琳神色微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有幽怨的叹息一声.谢文东拿起外套,淡然道:"所以,你根本不用过意不去."江琳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帮他穿好,柔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平安而归."
  谢文东一震,看着江琳,房中只亮盏小夜灯,光线淡黄昏暗,常言道烛下观女最销魂,现在的江琳亦是如此.轻轻张启的湿润红唇让谢文东有贴上去的冲动.别过头,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系好立领的中山装,脸上已挂好了标志性的笑容,他笑眯眯的说道:"这点请你放心,在我还没有答应之前,谁都不能把我的命抢走,阎王也不行!"
  这话若是出于他人之口,定会被认为大言不惭,而让谢文东说出来,却变成天经地义的事了,没有人会怀疑他,因为坏蛋说的话一向都很准.江琳被他自负的样子逗笑了,言道:"我等你."谢文东看了看手表,一立手指,道:"等我回来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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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干车队浩浩荡荡,车灯齐明,在公路上拉成一条流光异彩的腾龙.同样的目标,同样的道路,谢文东这是走二次,可是这次他的星期和上回比起来大不一样.前次是仓促出击,而本次准备充分,人员齐整,大有狂风暴雨欲来之势.
  其实谢文东并非把博展辉恨之入骨,忠义帮上次偷袭北洪门,损失是不小,也挂了几个人,可对方也同样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死伤是北洪门的数倍,但为了扩张,为了增强实力,谢文东不可避免的得除去一些防碍他道路的东西,只是忠义帮突袭北洪门后,他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谢文东,三眼,东心雷,姜森同坐一车,等路程过半时,谢文东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可能完全是本能在作怪,他扭头看向车外,暗讨究竟哪不对劲?猛然一震,他双眼眯了眯,拍了拍前方司机的
  坐椅,说道:"停车!"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谢文东发话,他哪敢不听,急踩刹车.
  前后的汽车见状也纷纷停下来,*到路边.三眼前后张望,皱眉的扰扰头,不解问道:"东哥,怎么了?"
  谢文东眯着眼睛道:"张哥,你不觉得一路走来有些反常吗?""啊?"三眼张大嘴巴,没想通他的意思,脱口问道:"反常?哪反常了?"谢文东反问道:"现在几点?"姜森接道:"十点多了."谢文东微微一笑,道:"十点多,还算不上很晚,但路上没有理由一辆行车都没有,当然,我们的除外.""这个...呀!"三眼倒吸了口凉气,忙打开车门,跳下轿车,向前后两端一望,可不是嘛,路上除了己方的汽车外再无一辆其他人的行车,整条道路静悄悄,寂静的可怕,三眼脸色微变,他一弯腰,对车内的谢文东问
  道:"东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忠义帮知道我们要来,事前埋伏好了?"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在上海,有胆量也有实力封锁道路的只有一个人.""向问天!"东心雷脱口而出."不是他还有谁?!"谢文东长叹一声,说笑道:"看来我们想吞并忠义帮的地盘,有人十分不满哩!"说罢,他摆摆手,说道:"老雷,让兄弟们撤吧.""什么?"三眼和东心雷同时惊道:"撤?东哥,咱们就这么撤了好象有些...."
  没等他二人说完,谢文东摇头笑道:"我是让你们撤.""那东哥你呢?"三眼和东心雷一惊."我还是要去的.""带多少人?""强子跟我一起就足够了."东心雷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东哥的意思是....就你和强子两个人去忠义帮?"
  谢文东肯定的点点头,一扬眉毛,笑道:"好有没有疑问吗?"东心雷张大嘴巴,目瞪口呆了良久,对三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东哥疯了,就两个人,去人家忠义帮本部,那无疑等于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别说有南洪门的人,即使忠义帮一人咬他两一口,最后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一块.三眼正色问道:"东哥,你决定了?""恩!"三眼揉揉鼻子,点头道:"既然东哥决定了的事,我一向没有疑义,但我们绝不会走,就在着这里等你,如果两个小时东哥没有回来,不管结果怎样,我和老雷都会杀进去,不管刀山还是虎穴,我三眼都会和东哥共进退的."心中一暖,谢文东也不再勉强,点头道声好,一合衣襟走下轿车,上了前面高强所在的汽车,李爽在车内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被他一把拉下来,说道:"小爽,去张哥那辆车坐."说完,关好车门,对高强道:"强子,去忠义帮的本部."高强左右看了看,问道:"就咱们俩吗?"
  谢文东仰面而笑,反问道:"那还不够吗?"高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对谢文东的话一向没有意见,哪怕前面是火海,只要谢文东说可以走过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向前走.
  轿车脱离车队,孤零零行走在公路上.道路依然静的可怕,耳边只有自己所坐汽车穿行的呼啸声,谢文东知道,南洪门现在一定不会安静.正如他所想,南洪门暗中的探子把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总部向问天的耳朵里,一直陪在他左右的萧方等人听后,具是震惊不已,不知道谢文东究竟要干什么.向问天沉思了好久,默默的摇摇头,暗叹谢文东之狡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萧方沉声说道:"谢文东只带了一名司机,这倒是干掉他的好机会,天哥,怎么样?"
  向问天苦笑道:"不怎么样,谢文东哪是那么好杀的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诡计不成?"向问天无奈摇头,道:"没有诡计,谢文东只是在赌,赌我不会做出已多欺少的事,赌我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用阴险的手段把他除掉,他在赌我是个英雄."
  萧方急道:"原来如此!天哥,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即使冒再大的不韪,留下再多的骂名,咱们也认了,只要能永远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为过,若是天哥不愿意,那么,由我来,有骂名我去抗!"
  向问天默不做声,缓缓走到窗前,仰望远方,静静沉思.萧方在后急的直搓手,可向问天不发话,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边区公路,轿车内.高强边开车边问道:"东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忠义帮?既然南洪门援手,想罢博展辉定有了戒心."谢文东摇头道:"现在还不一定.如果我们被向问天一吓就撤走了,博展辉定然会起戒心,反之,他倒是会对向问天产生疑问,反向我们*拢.既然现在除不掉他,能让他和南洪门产生隔膜,那更是再好不过了."高强似懂非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能怎样使博展辉和向问天之间出现隔膜.
  一路无话,很快,轿车接近了忠义帮的本部.此处为贸易开发区,和市区的繁华自然无法相比,但整体的规划相当不错,道路四通八达,中外合资的企业工厂随处可见.忠义帮的本部谢文东并未来过,但刘波曾画过精确的地图,附近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他早已铭记于心.轿车左拐右转,终于在一座工厂模样的地方停下.谢文东仔细环视一周,和刘波所提到的地方丝毫不差.偌大的院落,地面具是平坦的水泥铺路,两旁旋转式的路灯将院内照如白昼,中央有一座半米高的大花坛,香气迷人,群花竞放,
  异常夺目.望后看,一座象牙白的半环形五层大楼,占地极广,宏伟庄严,隐约中流露出霸者之气.谢文东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暗中摇头,同样是工厂,可这里和自己曾落脚的厂房比起,简直天壤之别.
  六米多宽的大门外有数名身着保安服饰的壮汉,看见谢文东所坐的轿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纷纷上前,其中一个似头目的汉子上前敲了敲车窗,高强回头看向谢文东,等后者点头示意后,他才将车窗拉下.那汉子语气生硬,冷冰冰问道:"你找谁?"
  他冷,高强的声音更冷,直截了当,没一个字废话,说道:"博展辉."那汉子楞了片刻,仔细看了看车内的高强,没看出什么,问道:"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大哥要见你们老大."高强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
  大汉眼珠一转,瞄向后坐的谢文东,见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暗哼的一声,没放在眼中,傲然道:"先报个名号吧."
  高强刚要说话,谢文东推车门走下来,笑眯眯说道:"我叫谢文东,麻烦兄弟向里面通知一声."
  "谢文东...."大汉仔细咀嚼着这三个字,觉得耳熟,顿了片刻,他猛然’啊’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头的年轻人,惊讶异常说道:"你,你就是谢文东?"高强这时也下车,冷然道:"谢文东这三个字不是你能叫的,让博展辉出来吧."大汉不敢耽搁,忙拿出对讲机,走到一旁,向内部汇报.等了没多久,只见从院内大楼内走出一帮人,前后加起来不下数十号,为首一人正是五大三粗,活脱脱黑熊下山的博展辉.电动院门被缓缓打开,博展辉最先走出来,见正如刚才手下报告的一样,谢文东身边只有一个人,他有些不太相信,左右瞧了瞧,附近方圆百余米内空荡荡的哪有半条人影,心中一缓,张开双臂,大笑道:"不知谢先生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说罢,向前给谢文东一个大大的拥抱.
  鼻中传来浓重的油腥味,谢文东暗暗一皱眉,但表面没有一丝显露,笑眯眯的说道:"是我来的太突然,希望博兄不要见怪才是.""哈哈!"博展辉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还没感谢谢先生上次不杀之恩,本来是我应该主动拜访的,反而谢先生却先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二人边客套边往里走,博展辉眼珠一转,似有意又似无心的问道:"谢先生只带一人来吗?"谢文东故意环视一周,笑问道:"难道博兄还看见其他的人了吗?"博展辉刚要说话,谢文东又道:"本来我是带了不少人,由于这一阵我在上海无意中发现我以前一个大仇家,自身安全的考虑,不得不多带一些人手已防万一."
  "仇家?"博展辉问道:"谢先生所说这个仇家是....""魂组!"谢文东应声说道."啊!"博展辉连忙点头,谢文东和魂组之间你死我活的关系早已闹的沸沸扬扬,不是秘密了,他顿了一下,惊讶道:"魂组在上海出现了?"
  "没错."谢文东道:"而且具是高手,又在暗处,并不好对付."博展辉点点头,谢文东说得有情有理,他又不解道:"那谢先生带的人怎么就剩一个了?"谢文东故意苦笑,道:"带的人多了,恐怕有人会在背后说我心怀不轨吧.我本坦荡荡,但也不得不考虑避嫌,所以,在半路上我把人手都留下了.我想博兄应该明白我的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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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田方常气得直咬牙,看来天哥说得没错,博展辉确实靠不住,难成大事。他悄悄退出人群,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拿出手机,给向问天去了电话。接通后,他直截了当道:天哥,看.清况博展辉己无心除去谢文东,这样左右不定的人难以公事,不如趁今天的机会,将他和谢文东一并千掉。向问天不认为事.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他要考虑的比田方常多得多,若是谢文东带领大队人马来,在路上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命令手下动手了,但事实.洽冶相反,他要顾忌道上的流言流语,他要顾忌到南洪门的名誉,以多压少、趁人之危的名声他背不起,而且从心底里,向问天也想用真正的实力打败谢文东,让天下人知道他赢得心安理得,没有一丝投机取巧的成分。在旁人的眼里他所想的有些可笑,但向问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用谢文东的话说他是一个心中坦荡荡的君子,而自己只是一心怀巨测的小人。君子如何能斗得过小人?世态炎凉,成败论英雄。
  向问天听过田方常的话后,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当探子抱谢文东只带一人去见博展辉时,己然想到凭谢文东的演技,后者再难起杀心。他苍然一笑,对在旁边瞪着眼睛千着急的萧方无奈道:谢文东是个敢拿命出来赌的人,不过,这次他赌赢了。说罢,对电话另端的田方常道:老常,回来吧,这次谢文东赢了。
  回来?田方长眼珠差点冒出来,握住电话的手都直哆嗦,语调不稳道:回来?我回哪?我回去千什么?现在谢文东身边只有一个人,杀他如探囊取物,为什么要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错过今天这个机会,恐怕再难找到了,天哥兮即伸不桑值屏辉,谢寸实椒坚冲不能留曹份
  向问天能够理解手下兄弟的心.清,他何尝不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用南洪门的声誉加上自己的人格去换谢文东一条命,他做不出来。仰面长叹一声,心中阵阵感慨,但语气却异常强硬,厉声道:老常,没有为什么,我说撤就是撤,现在。“说完,将电话挂断。田方常拿着电话敞在耳边,术呆呆得站了良久,若不是手下人过来轻声唤他,恐怕还回不过神来,他麻术的转身,看了看手下满脸的期望,似乎就等他下攻击的命令,田方常心如刀割,失声而笑,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腾胧,他拍了拍手下的肩膀,似感叹又似预言道:“洪门,恐怕难保,早晚有一天会被北方的叛贼所败。天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跟他我从没后悔过,在他身边是我一生的炫耀,即使死了也值了,可是你们……唉兮“田方常黯然伤神,浑身的精气神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般,行尸走肉的向工厂外走去,同时有气无力道:“召集兄弟们集合,准备……准备,撤退。“
  田方常撤了,带着大批人手静悄悄的走了。经谢文东提示,一直留在走廊内透过窗户仔细观察的高强见状大喜,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清,但眼中精光闪闪,敲门进了谢文东和博展辉所在的会客室,伏耳细语道:“东哥,看样子南洪门的人走了。
  谢文东轻轻一笑,预料之中,凭向问天的为人,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单枪匹马的光杆司令动手?既怕落人口实,又不符他的性格。点点头,轻言道:我知道了。博展辉不知道他俩在嘀咕什么,以为对方看出自己和南洪门之间的什么破绽,故做轻松,似无意问道:谢先生,有什么事吗?若是不好说,我可以先出去。
  哈哈,没有没有兮“谢文东连连摇手道:“只是小问题,小事情。“哦小事情,小事情可以让下面的小弟们解决嘛“博展辉嘿嘿笑道。“恩“谢文东点点头,转目对高强道:“给张哥他们打个电话,既然’客人’要走了,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去打声招呼嘛“高强眨眨眼,他跟谢文东多年,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楞了片刻,马上点头道好,转身走出房间。
  博展辉眼珠一转,问道:“原来谢先生家里还有客人啊“呵呵,“谢文东千笑道:“一个朋友。“通过刚才博展辉对南洪门的态度,他感觉到双方的关系并不可*,似乎有机可乘,话锋一转,说道:“我次此前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和博兄谈合作。“合作?“博展辉一楞,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脑中急转,问道:“谢先生所说的合作是……?“
  谢文东起身,背手来回走了两趟,说道:“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如何?“博展辉叹道:“雄厚,一手遮天。“谢文东又道:“上海遍地是黄金,而现在被南洪门独霸,难道博兄不想分一勺羹吗?“博展辉一听,心里咯瞪一下,要说不想那是骗人,甚至做梦到想自己成为上海的霸主,地下皇帝,可惜这个目标大遥远,有向问天在,有洪门在,这只是一个梦,遥不可及。他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敢去争大利益,再则向老大对我也一直不错,能偏居此地我己经斤满满足了。
  谢文东摇头,道:博兄这样说我很失望,人往高处走,水才向低处流,现在的社会,不进就是后退,人心不足,你能保证他人无吞你之心?博展辉本来要端茶,一听这话,明显顿了一下。谢文东说到他心里去了,博展辉是聪明人,野I心也和他的头脑成正比,南洪门就是把高悬在他头顶的利剑,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刺他个透心凉,做为既有头脑又有实力的他不是不想拔掉,只是无能为力。博展辉强颜欢笑,说道:不会不会,向老大不是那种人,而且,凭洪门的财大气粗,也不会在乎我这小地方”“小地方?哈哈!”谢文东放声而笑,说道:“现在这里可不是小地方了,新的开发区,新的发展机遇,全世界的资金都将涌入,这里有可能成为第二个蒲东,可以说遍地都是钱,上海道上的大哥谁不窥视这样,你认为南洪门会错过吗?利字当头,今天能和你称兄道弟,明天也同样给你致命一刀。把你当朋友我才说这些,若是博兄当我在挑拨你和向问天的关系,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说完,谢文东一点头,转身就走。博展辉垂着头,真不做声,他在考虑谢文东的话。
  南洪门一直以来在他心中就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别说对着千,即使想说一句不满的话都得找个没人地方去发泄,生怕让别人听见传到南洪门里去。长年衍生出来的威慑力不是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但谢文东的话也同样是有道理,现在自己所在之地是偏远,但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开发是有目共睹的,过不了多久,这里将成为与上海市中一样繁华的地带也未尝没可能。到那时,向问天当真会不垂帘三尺吗?他心里没底。博展辉不吭声,当谢文东拉开房门快走去时,他才缓过神来,连忙起身,说道:谢先生请慢,你说的合作是怎么个合作法?谢文东背对着博展辉,嘴角抽搐一下,眼中满是浓浓的笑意,回过头,说道:你我合作,打垮向问天,没了南洪门,上海也就樱在了我的掌中,到那时,上海你我平分。”博展辉一拢粗眉,一字一句道:我怎么知道那时候的谢先生还会容我存在呢?"
  谢文东仰面大笑,好象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良久,喘了口气,笑容不减,说道:告诉你,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南洪门。你想要的是上海,而我想要的是整个天下。一个区区上海,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更不会因为它而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来。我,现在用人格和北洪门的声誉向你担保,博兄认为怎么样?”
  哦;这个……博展辉真犹豫了,谢文东说得大气凛然,而且又在.清在理,况且还用整个北洪门的声誉担保,似乎没有问题。他足足沉思了近两分钟,心中有了主意,不过他假意犹豫不决,转头看想他的智囊,一直在旁边不做声的玄子丹。
  玄子丹多机灵,哈哈一笑,客气道:“谢先生所说的合作对于我们来说大突然,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决定,我看,过几天再给您回信吧。“谢文东仰头望天,想了想,问博展辉道:“这是博兄的意思吗?“博展辉挠头笑道:“我是一粗人,没什么主意,子丹说的话我一向赞同。谢先生……谢文东摆摆手,笑眯眯道:“博兄,我的耐性一向是有限的,而且也不喜欢等人。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是你认为我*不住或者不值得信赖,那我只好另找他人,到时……嘿嘿,告辞兮“说完,谢文东拂袖而去。博展辉听后一溜小跑跟出来,连连搭笑道:“我绝对没有不信赖谢先生的意思,只是事出突然,我真的要好好考虑,好好考虑。“博展辉一直送谢文东出了工厂,才停住脚步,看着谢文东和高强上了车,渐渐走远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踪,对玄子丹道:“子丹,你认为怎么样?“玄子丹长长吸了口气,若有所思道:“谢文东要真诚心与我们合作,凭他北洪门的实力加上咱们在上海多年打下来的美系,击垮向问天不是没有可能,我只怕……
  怕什么?“博展辉一挑眉毛,问道。天新网络玄子丹道:“我只怕谢文东假意合作真把向问天赶跑后,他会掉转枪头对准我们,到那时,咱们可就喊天天不应,地地不灵了。恩兮博展辉奥子长哼一声,叹道:这也芷是我所担心的啊。车内。刚才,高强在门外也听到一些谈话,心中不解,问道:东哥,你真准备和博展辉合作吗?”“合作?哼哼!”谢文东冷笑道:“即使我要找人合作,博展辉他还不配。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把他塞进向问天的枪筒里,就算打不死他,我再从背后捅他一刀也是落得轻松自在,这比硬打硬杀强得多。高强失声而笑,他就想嘛,东哥怎样也不会好心到与博展辉谈合作的地步,笑道:只怕博展辉不同意啊!不管他同不与否,先将其稳住是真,以后再找机会。而且,我看博展辉似乎真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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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谢文东等人打道回府,一路上,才发现公路警车穿梭不断,不时停在路旁,驻足观望。谢文东道:“不象是任局长派来的。”三眼同感道:“正因为不象,我才不敢对撤退的南洪门动手。”谢文东笑道:“急什么,以后,机会有的是!”
  回到酒店,已将近凌晨,江琳没睡,大眼瞪小眼,一直坚持下来。见谢文东等人回来,她幽幽上前,关心道:“一切顺利吗?”谢文东道:“从半路上就开始不顺。”江淋哑言,半响,方问道:“发生什么事?”谢文东敞开衣襟,揉着疲惫的脑袋道:“南洪门不想让我们发展的太快,向问天想用博展辉牵制我,首尾不能同顾,这样,我做起事来也必定会畏手畏脚,难以施展。”江琳听后一震,看了看左右其他人,具是服装整齐,轻松自在,不象是动过手的样子,疑道:“你们没动手?”
  谢文东笑道:“有南洪门的埋伏在,即使动手也占不到便宜。”江琳略带失望道:“那博展辉还活着?”谢文东看了看她,顿了一下,说道:“今天,博展辉还活着,但我要除去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的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博展辉还没有死!”江琳一字一句提醒道。谢文东眼睛一眯,象是两根弯曲的钢针横在面上,眼睛似针,他的目光也同样象针,针尖直直对上江琳美丽的双眸,说道:“你无须激我,我所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左右,也不喜欢受人左右,不管他是谁!”
  在谢文东凌厉的目光下,江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暗怪自己太心急了,连忙解释道:“谢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希望如此!”谢文东嘴角抽动,点下头,摇手道:“很晚了,你去睡吧!”“那你呢……”江琳话到一半,想到刚才谢文东的话,聪明的又咽了回去,道了句晚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鲜花酒店刚刚开门,街道上驶来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嘎吱,轿车在酒店门外停下,车门齐开,从车上走下两人,一胖一瘦,一黑一白,二人具是一身干净利落的上等西装。那白面青年开口小声道:“辉哥,咱们就两个人,万一谢文东要对我们……”黑面汉子轻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谢文东不也是只带了一人到咱们那吗,他的地位比我高,不见的我的胆子一定没他大!”白面青年暗暗摇头,没再说话。酒店大门一开,从中走出三名黑衣汉子,上下打量一番他二人,其中为首一人震声问道:“二位朋友,有事?”黑面人笑呵呵道:“我找人。”“你又是谁?”“博展辉!”黑面汉子傲然道。
  汉子丝毫没有惊讶之色,只是淡淡恩了一声,说句:“你稍等!”转身回了酒店。时间不长,那人又走出来,面带笑容,说道:“东哥有请!”白面青年微微变色,细语道:“谢文东好大的架子啊!”博展辉笑容不减,只是说道:“论身份和辈分,他都有端起架子的本钱。”进了酒店,里面还在装修,油漆味刺鼻,到处是琐碎的装潢材料,白面青年一皱眉,他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拜他自己一方所赐。上次忠义帮在鲜花大闹一场,便宜没占到,倒是把这里搞成四处狼籍。
  谢文东坐在前厅右侧的餐厅内,身旁只有高强一人,桌前摆着几盘小点心。他起身向博展辉挥挥手,笑呵呵道:“没想到博兄来的这么早!”博展辉客气的点点头,在谢文东对面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点心,乐道:“谢先生好胃口啊!”谢文东道:“我的胃口一向不错,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倒了一杯牛奶,推到博展辉的面前,道:“博兄心中应该有了决定吧。”
  博展辉不客气,拿起面前的杯子毫不犹豫的喝了一打口,平静道:“在谢先生的身后,我只要能分一勺羹就已满足了。”
  海港酒店,是一座不上星级的酒店,但去过那里的人普遍认为那里的环境和服务人员的举止绝对不亚于四星。酒店外观稀松平常,门面也不大,但内部装潢的只能用蓬荜生辉四个字来形容,据说连楼梯的扶手都是镀金的。一进大厅,棚顶数盏巨大的法式吊灯将厅内照如白昼,深色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亮如镜面。海港酒店确实很豪华,而客人却不多,因为它不是星级的酒店,价格却高的吓人。没钱的人不用说,即使想来也消费不起,有钱的人自然也不会选择这,人们总是好面子的,特别是有钱人,去一处不上星级的酒店总认为和自己的身份不相符。今天,酒店和往常一样。里面穿梭的服务人员比客人还要多,但他们似乎没有因为客人少而有丝毫懈怠,一个个笑容满面,脸上标准的服务似微笑,嘴角弯弯,露出四颗牙齿。
  海港酒店在正常人眼中或许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在黑道人眼中这里绝对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整个上海最大的赌场就是坐落在酒店上层,每天都有人可能在这里一夜暴富,当然,也有更多的人在这里一夜之间成为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以前黑道上有不少人打过这里的主意,甚至有人曾付出过行动,想通过暴力手段大抢一笔,结果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再出现过,好象人间蒸发一样,再后来,人们知道,这里是南洪门的地盘,是向问天一手设计的世界级赌博之城。
  一辆轿车缓缓在酒店外停下,从中走出两人。先下车这人精瘦细高,面白如纸,短平头喷过发胶根根立起,满脸的落腮胡茬,黑眸幽深,放出丝丝寒气。另一个人个子稍矮,皮肤白净,相貌平平,但一双单风眼却很漂亮,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唇上两撇八字胡,斜斜下弯,整个人看起来给人精明老练的感觉。二人下车后,先是环视一周,个头稍矮的小胡子笑道:“这里的环境不错啊!”瘦高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头道:“是不错!”小胡子搓搓手道:“走,咱们进去试试今天的手气如何。”
  他二人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外表平凡的酒店内部竟然装饰的如此夺人眼目,脚下镜子般的大理石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流光异彩,让人眼花撩乱。还好二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步走向前台。
  前台的小姐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说道:“两位先生,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小胡子眼睛一弯,如同高挂夜空的新月,笑道:“我想见你们的经理。”前台小姐打量他一番,微笑道:“请您稍等!”说着,拿起电话。时间不长,一位身材高大,三十出头的青年从大厅内侧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整个大厅内除了小胡子和他旁边的瘦高个整个大厅内并无其他的客人,直步走过来,见他二人陌生的很,暗愣一下,笑呵呵的伸出手来笑道:“两位先生,我是这里的经理,是你们找我吗?”小胡子脸上的笑容加深,和青年经理握了握手,直截了当的道:“”我是来‘烧钱’的。”
  “哦?”青年一愣神,烧钱是他们的暗语,意思就是赌钱。他笑容不减,道:“你二位很陌生,好象是第一次来吧!”
  小胡子眉毛一挑,说道:“难道对于第一次来的人你们不就做生意了吗?”“不,不,那倒不是。”青年又补充道:“如果有熟人介绍的话。”小胡子笑眯眯看了青年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递上前道:“不知道忠义帮的博老大算不算你们的熟人。”
  青年接过名片,聚睛一看,‘博展辉’三个金面大字历历在目,卡片的右下角还有一个红色的‘忠’字标记,这正是忠义帮老大博展辉的名片。他哈哈大笑道:“博老大当然是熟人,不过,听口音老兄好象不是本地人啊!”
  “那是肯定的啦!”小胡子道:“难道你这里有规定非本地人不得入内?”青年道:“没有,但是干我们这一行,不得不小心些。”小胡子面容一沉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打博老兄的电话去求证,我来这里是消遣的,不是让你查户口的。”
  青年见小胡子发火,没搞清楚对方来历之前也不敢得罪太多,万一踢在铁板上自己找苦吃,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也看的多了。青年连忙摇手道:“啊!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刚才是我太多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两位里面请!”说着,一侧身让他二人先行,然后悄悄将名片递给前台的小姐,使个眼色,细语道:“给忠义帮的博老大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否介绍两个人过来。”说完,快步追上小胡子二人,一边赔笑一边说道:“我们这里是现金交易的,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带……”
  没等他说完,小胡子一晃头,那瘦高个会意,抬起手,拍拍手提的黑皮包,道:“一百万现金,外加两百万支票,够吗?”
  青年暗吐舌头,三百万不算多,但绝对也不是小数目,他连忙笑道:“够了,足够了!”
  三人上了楼,青年前头带路,直上到三楼,小胡子有些不耐烦道:“朋友,你们这楼梯间挂的水彩画是很漂亮,下面的地毯踩着也很是舒服,但你还要带我们爬几层?”青年苦笑道:“就快到了!”到了三楼后,青年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在快接近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停下,打开,请小胡子二人进去,房间很普通,普通的就和正常普通的双人标准间一样,小胡子四下看了看,失望道:“这就是你们的赌场?”青年笑道:“您老兄真会开玩笑。”说着,他走到房间墙角的立柜前,向小胡子呵呵一笑,同时不留痕迹的一拐旁边的墙壁,然后轻轻一推,立柜横向移开,露出后面一米半高的小门。
  他的小动作没逃过小胡子的眼睛,后者假装没看见,讶道:“你这里的赌场搞的还真隐蔽啊!”
  青年无奈道:“没办法,上海可不是其他城市可比,上面抓的严,即使我们洪……即使我们也不敢太招摇了。”打开小门,里面是一条向上的楼梯走道,两边墙壁镶有夜灯,光线十足,空气中隐约有淡香之气。青年让小胡子二人前行,不时招呼道:“二位,小心点,别撞了头。”小胡子个头稍矮还好说,弯腰向上走没觉得怎么样,可和他同来的瘦高个没那么轻松,就差点没手脚并用向上爬了,即使如此,没走出多远,脑袋上还是多出两个大包,他诅咒的低骂一声,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青年经理,后者满脸无辜,苦笑。终于到了尽头,推开门,小胡子跳了出来,顿时,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中是一座无比庞大的大厅。如果刚进酒店的大厅算是豪华,那么这里简直如同皇宫。整座大厅已金色为主调,墙面是金色的,棚顶是金色的,就连桌椅都是度金铜制的。到处是金光闪闪,快把人的眼睛花掉。瘦高个出来后,愣了良久,才感叹道:“真没想到!”
  小胡子笑问道:“没想到什么?”瘦高道:“外表平平的酒店里面竟然藏的这么一个世外桃园!”“世外桃源?”小胡子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是消魂窟还差不多!”这里明显比一楼的大厅热闹的多,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华丽的女人,人来人往,笑语阵阵,在大厅内来回穿行,其中,也不乏一些金发碧眼的欧美人和面带高傲,目空一切的日本韩国人。青年上前介绍道:“二位,这就是上海最大的赌城了,即使在全中国也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他高高挑起大拇指,面带自豪之色。接着他一指大厅四周的数道金色大门,讲道:“我们这里除了赌场外,还有餐厅,客房,浴池,游戏厅,酒吧,即使你赌累了,吃喝玩乐休息睡觉的地方应有尽有,当然,只有你有钱,二位,怎么样?”
  小胡子和瘦高个同时由衷赞声道:“好!”前者道:“象你们这样说,有吃有住,在这里赌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了。”
  “那当然!”青年骄傲道:“曾经有个美籍华人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小胡子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想他一定是身无分文才离开的。”青年一愣,很快又干笑道:“那只能说明他的运气不好罢了,赌,不就在于一个运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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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小胡子哈哈大笑:“我的运气一向不错的。”
  青年也笑了,轻蔑而笑,暗道运气好的人有很多,可他没见过几个人在这里真正赢钱的,赌场是个销魂窟,不只能销你的魂,还能销你的钱。哪怕你的家当有百万千万,最后的赢家还是庄家。海港酒店这家‘中国最大的赌场’有时候一天就能给南洪门带来上千万的利益,而且不用像正当生意那样上税,所有的利润都是纯利润,渴想而知其中的利益之大!
  向问天黑道生意的支柱正是赌场,而在上海,赌场生意的支柱无疑就是这间重金打造的超级豪华赌场,青年带小胡子俩人上前台兑换筹码,边走边解释到:“我们这可以用现金,也可以刷卡。”
  小胡子点点头,向瘦高个使个眼色,后者明天,将皮包往前台的桌子上一放,打开,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百元钞票,青年对旁边身着白色西装的大汉一甩头,那汉子答应一声,随便拿出一沓,向里面看了看,觉得没问题又放了回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的尺子,顺着钞票中间的缝隙插了进去,低头一看,振声到:“一百万”。
  青年对小胡子呵呵一笑,道:“没问题。”然后又对大汉道:“去拿一百万的筹码给这位先生。”
  小胡子见状奇道:“你们不用点点吗?”
  青年大笑道:“我们每天要收的钱都过千万,如果一张张去点验,那耽误的时间太多了,而且也太小气了,用尺子量个大概就可以了,一般能到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没人会占这点小便宜,两位,你们说是不是?”
  小胡子和瘦高个互视一眼,暗暗点头称赞,向问天能把这里做大,不只是实力问题,光是人家的大气也够人心折的了。
  换好筹码,青年眼珠一转,问道:“两位先生一起是不是有些单调?”小胡子轻咦一声问道:“什么意思?”
  青年打个响指,响声刚落,从旁边走来两位年轻漂亮,身材高佻的女郎,他坏笑道:“没有漂亮的女孩在身边,实在是一件枯燥的事。”
  瘦高个一摆手,刚要说话,被小胡子拦住,眼睛一眯,:“朋友说的有理,只是……”
  他看了看两位走过来的女郎,“只是一般人我看不上眼。”
  “好狂啊:”青年暗道,他啪啪一拍手,旁边又走来数位女郎,每个女郎的面貌都是百里挑一的,青年用欣赏的目光在女郎的身上滑过,笑问道:“这回老兄应该有满意了的吧?
  小胡子也不想太为难他,毕竟此次前来不是来惹事的,他随便挑了一个面貌清秀,只着淡装,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青年赞道:”老兄好眼力,这位小姐叫丽丽,还是个学生呢。“小胡子感到意外,疑惑的看向女孩,后者脸色娇红,萼首不语,瘦高个也选好后,青年领路,向大厅正中的大门走去,金色的门面上写着四个打字,一夜成名。
  推开门,鼎沸的人群厦时间突如袭来,放眼望去,数千坪的场地里聚集着数千人,一眼看不边,人头济济,黑压压一片。
  青年张开臂膀大声道:”二位请好好享受吧,希望你们能好运到底,满载而归。“小胡子道声谢谢,不再理他,大步走进场中。他四人绕着场地,闲逛一圈,小胡子抓了一把筹码塞进身边女孩的手中,道:”你去玩,等会我来找你。“女孩一愣,感到莫名其妙,这样的客人还是头一次碰到,别人都想在她身上占些便宜,他倒早早的把自己踢想一边,疑问道:”你是让我走吗?“小胡子摇摇头,笑道:”我赌钱的时候不想让女人在身边,那会影响我的运气,明白吗?“女孩似懂非懂,还是点点头,莫不做声的走向一旁。
  瘦高个也给了他旁边女孩一些筹码,草草打发她离开。http://www.nwell.net
  身边没有了外人,小胡子摸摸嘴上的两撇八字胡,问道:”强子,你怎么看?“高个子沉思片刻,道:”东哥,南洪门的人手少说也在百人以上。“他二人边低声说话边装磨做样的走到一客人少的桌子前,小胡子拿起一些筹码扔到桌子上,说道:”如果我们突然袭击成功的机会能有多少?“高个子眉头紧锁,道:”成功的机会应该不大。““怎么说?”
  “东哥,你看,”高个子一怒嘴,道:“这里四周都有监视器,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一进大厅,我们就在人家的视线之内,若是动手,酒店内的中控会第一时间向南洪门的总部发出求救信号,就算南洪门聚集人手需要半个小时,在途中需要半个小时,那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区区一个小时,我们要在这一个小时打掉至少在百余人的南洪门弟子,对方还占有地利,特别是那条通往赌场的小楼梯走廊,易守难攻,在一个小时根本解决问题。”
  小胡子深深的点点头,咧嘴笑了:“行啊,强子,越来越厉害了,观察的越来越仔细了。
  但有两点我觉得你说的不一定对,一,这里是南洪门黑道资金的主要来源地,人手绝对不止百余人,第二,南洪门援军赶到也绝对用不上一个小时,别忘了这里是南洪门的的腹地。“高个子叹了口气,道:东哥,看来我们强攻的可能性是没有了。”
  小胡子道,“也不一定,看情况而定吧。”http://www.nwell.net
  小胡子仰面看了四周,长长吸了口气,弯月般的眼睛突然放出精光,明亮如矩,幽深道:“不管怎样,这里我要定了。”
  不用说,这一高一矮两人是乔装打扮后的谢文东和高强。博展辉同意和谢文东合作,同时也告诉了他一条消息,向问天在黑道不贩毒,同时也不大规模贩黄,他的黑钱主要来自赌场。
  海港酒店绝对是赌场中的重中之重。若是能一举捣毁,那无意是让南洪门在上海的黑道生意瘸了一条腿。有这样的地方谢文东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自然亲自来打探,看看在南洪门内举足轻重的赌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结果并没有叫他失望。谢文东心里下了决定,虽然很难成功,但有目标就是一件好事。至于结果如何那就随天意了。能享受其中的过程才是他想要的,他嘘了口气,心情舒畅,笑道:”走,去找咱们那两位漂亮的小姐吧。“高强耸耸肩,脸上又恢复冷冰冰的表情,默默点点头。http://www.nwell.net
  谢文东嗤了一声,半开玩笑道:”强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被一天天板着一张脸,不把旁边的女人冻死也吓了个半死,我真为你担心以后找不到老婆怎么办。“高强苦笑道:“东哥,我也在担心。”
  “哦,你担心什么?”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到以后结婚的时候该怎么办?”
  “……”这会轮到谢文东苦笑不语了,那两位女郎得了筹码并没有去赌,而是小心的装进随身携带的钱包里,她们在赌场里呆久了,也见的多了,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不会傻到把钱扔进无底洞里。谢文东和高强看见她二人时,发现她俩正在看热闹,而且看的兴致饽饽,谢文东好奇,扶在他挑的那个女孩耳边问道:“什么东西这样有意思?”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正好对上谢文东那双明亮发光的眼睛,她脸色没来由的一红,:“没什么,只是看人家赌塞子。”http://www.nwell.net
  “赌塞子?”谢文东笑了,道:“这个我也爱玩。”
  说着,拉着女孩到最前方,看了看桌案,原则很简单,庄家摇塞子,众人压大小就行,压一赔一。谢文东并没有马上下注,而是等了一会,先看清场上的局面,庄家已经连摇出七回‘大’周围一干人等额头都冒了汗,拿着筹码犹豫不绝。
  谢文东‘呵呵’一笑,抓出一把筹码放在大的范围里,女孩担忧道”先生已经连出七回大了,你怎么还压大。“谢文东笑道:”赌博嘛,*的就是运气,输赢天注定,“其他玩家纷纷下注,他们看好的都是小,毕竟已经出了七回大了。如若再出,那就犯邪了。
  谢文东是不信邪的人,所以他赢了。女孩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特异功能,虽然他并非每次都赢,但他一赢赢的很多,输的很少。http://www.nwell.net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谢文东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面前的筹码已有不少,招呼服务生过来,要了一张托盘,将筹码统统放在上面,往女孩面前一推,走吧,去别的地方玩玩。
  女孩一愣,误会他的意思,误以为他要去开房间,小脸一红垂下头,犹豫片刻,又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看谢文东,虽然他相貌平常,但一双眼睛却很漂亮,甚至诱人。里面闪动的流光总是能吸引别人的注意。皮肤白净光滑,虽然留着八字胡,但仔细看,他的年龄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我的脸上张花了吗?“谢文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女孩忙又低下头,不敢正式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谢文东仿佛看出她的心事,感到好笑,在她耳边轻语道,”我说的玩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哈哈大笑,转身走向其他的赌局,女孩显然是刚做不久,脸皮薄的很,面红如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文东会玩的赌博并不多,转来转去,在梭哈赌桌前停下,曾经在南京就是玩这个,他赢下过向问天一间赌场。现在想来,那时自己的胆子也确实够大的,他刚要参与其中,高强走到他身边,看看旁边的女孩小声道:”东……先生。““恩”谢文东目光放在赌桌上,并未转头,问道:”怎么了“高强细语道:”熟人来了。“谢文东顺着高强的目光看去,只见赌场门外走进一伙人,熙熙攘攘不下二十号,其中一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白面珠唇,相貌俊郎,谢文东看清之后一缩脖,苦笑道:“真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谢文东打过无数次交道的萧方。
  萧方进来之后举目环望满意道:”今天的生意不错嘛。“刚才招呼谢文东和高强的青年经理陪在萧方身后,点头哈腰笑道:”托向大哥和您的福,这一镇生意一直很好。“青年经理并不是赌场的一把手,但在南洪门的地位也不算低了,可和八大天王站在一起,顿时矮了半截子。更何况萧方是排在八大天王前两位的人,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可能只有唯一没有出现,一直在国外的陆寇了。
  萧方‘恩’了一声,边往里走边问道,”最近可有扎眼的人出现?“”没有,绝对没有“青年拍着胸脯保证笑道:”来的都是一些熟人,再就是熟人介绍的朋友。
  不开眼敢闹事的,这短时间还没有碰到一个。”
  萧方从谢文东和高强的身边的过道走过去,谨慎道:“我说的不是那些那事的小混混,现在北洪门大举入侵上海,和我们已经全面开战,我担心的是他会对这里不利。”
  青年坦言笑道:“萧大哥多率了,海港有咱二百多兄弟,而且赌场的地势险要,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我一声令下,在附近聚集几百人不成问题,北洪门的人不来也就罢了,谢文东要是敢来这撒野,恐怕他来的了未必能回的了。”
  前面的话他还是细声细语说的,只有他和萧方二人听的见,到后来声音放大,让旁边的谢文东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暗暗冷笑,讨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来的了回不了的,越是老虎的屁股我夜要踢一脚。
  高强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无奈的摇摇头,萧方站住,回身拍拍青年的肩膀,含笑点头。他对青年的话不以为然,但喜欢他的激情和自信,这正是现在门内所欠缺的,无意中,他扫国谢文东和高强,喃喃道:“哎,我好象在哪见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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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谢文东和高强同是一惊,吓得一缩脖,头都没敢回,硬是假装没听见。他两人虽然精心乔装打扮一番,但能骗得了外人骗不了熟人,萧方和谢文东打过交道无数,仔细查看难免会看出些破绽。萧方不是向问天,而且和他仇深似海,他若在这里发现谢文东,绝对不会顾忌身份,毫不犹豫的将其碎尸万断。这一点谢文东敢百分百的肯定,所以,当他发现萧方向自己和高强走过来时,双手低垂,金刀滑落于掌心。萧方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见过这个人,走到二人身后,缓缓伸出手来,‘啪’的一拍高强肩膀,疑道:“兄弟,你是哪的人?我怎么看你眼熟得很啊?”
  还好他找上的是高强!谢文东长出一口气,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萧方和高强本人并未见过面,充其量只看过照片。
  高强故意一愣,莫名其妙的转回头,疑惑的看了看萧方,狐疑道:“朋友,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萧方看清高强的面容后,摇头苦笑,对方一脸的重胡须过于特别,若是以前真见过应该会有印象,暗笑自己太多心,自从谢文东来上海之后自己快成惊弓之鸟了。他颌首点头,客气道:“不好意思,朋友,我认错人了。”
  高强一笑而过,回道:“不用客气。”萧方领人走了,谢文东和高强二人同出了一身冷汗,对视一笑,后者道:“东哥,我看我们该走了。”谢文东笑道:“还好刚才萧方注意的不是我。”一顿,看了看托盘中的筹码,对旁边的女孩道:“都给你了,用这些钱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再干让自己受苦的职业了。”说完,和高强走出赌场。女孩傻愣愣的看着怀中小山似的筹码,又看看谢文东离去的背影,仿佛在梦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东哥,”高强低声说一句,出言欲休。谢文东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和我还用见外吗?”高强把心一横,道:“东哥,那些筹码好象应该有一百多万吧,我们现在好象资金也很紧张。”
  谢文东道:“本钱有一百万,加上后来赢的,应该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可是,”高强苦道:“你转眼之间就给了一个咱们不认识的女人,是不是……”下面的话,他没好意思说下去。谢文东笑了,道:“你以为我们能拿着钱出去吗?”
  “怎么?”高强目光一凝。这时二人已经出了赌场来到大厅,谢文东目光一瞥棚顶,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前台那里至少有三架监视器,我们若是拿着筹码兑换现金,最快也得需要十分钟。十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包括萧方透过中空台的屏幕把我认出来。”高强吸了口气,他没想到这一点,苦笑道:“看来萧方一出现就让我们瞬间成了大输家。”
  “哈哈!”谢文东低声闷笑,说道:“一百万算得了什么,我能扔出去,也同样能讨回来十倍百倍。”
  他的话够狂妄,高强却一点都不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东哥,我相信。”二人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快步从原路走出酒店,上了车后,高强才算真正放下心,长长嘘了口气。谢文东问道:“强子,感觉怎么样?”高强慨然道:“好象在老虎洞里转了一圈。”谢文东气道:“我是问你这海港酒店的赌场怎么样!”高强闭目想了一会,才道:“我们所能设计出来的赌场至少落后人家五十年。”“恩!”谢文东长长答应一声,拍拍高强的肩膀,道:“回家!”
  谢文东是个欲望很强的人。他所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掩饰。回到鲜花酒店,他对着镜子撕掉那两撇八字胡,然后再将头上的发油清洗干净,轻轻松松泡个热水澡,等一切事毕,他给博展辉去了电话,二人之间没有客套,直入正题,谢文东先道:“海港的赌场我去了,也看了,玩了。”“感觉怎么样?”博展辉正在家里,他坐在大号的竹椅上,虽然开了两扇空调,汗水还是把他的背心沁湿。这可能就是一般的胖人最不喜欢夏天的原因所在。“不错。”“只是不错?”“很不错!”“哈哈!如果我能有一间如此规模的赌场,我的一生都知足了。”博展辉象是说笑道。他的弦外之音自然逃不过谢文东的耳朵,仰面大笑,道:“如果能占一半呢?”博展辉打个机灵,腾的从靠椅上坐起,尽量放松语气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谢文东一字一顿道:“我们合力把它打下来!事成,你我一人占半成。”“哧!”让博展辉说说还可以,真到让他做的时候,又开始犹豫起来,毕竟南洪门多年来形成的有形或无形的威慑力不是说忽略就忽略掉的。万一失败,后果不堪想象,即使成功了,向问天能饶了自己吗?南洪门的报复自己能承受得了吗?他的犹豫,谢文东可以理解,不想把他逼急了,笑呵呵轻松道:“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是合作伙伴,南洪门要是想对你不利,他必须得先过我这关。话,我就说这些,你自己再考虑吧!”说完,谢文东没再给博展辉说话的机会,挂断电话。他活动一下筋骨,打开房间中的音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姜森敲门而入,看了看床上悠闲自得的谢文东,道:“东哥,你的心情不错?!”谢文东眼不睁,头不抬,道:“还算好。海港的赌场你去了?”姜森搬把椅子做在床边,点头道:“去了。”“我想要把那打下来。”谢文东一向少说废话。姜森眉头一皱,道:“有些难度。”“所以嘛,”谢文东双目微张,笑眯眯道:“多把些暗组的兄弟混进去,里面咱们的人越多,成功的几率就越大。”姜森摇头而笑,忧虑道:“我担心的不是能不能把它打下来的问题,我在想,即使我们拿下海港赌场,那里的产权还是人家南洪门的,我们根本立不住脚,也没有霸占的理由。”谢文东笑道:“这也正是我要考虑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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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森沉思了良久,才悠悠道:“老刘探来的消息说海港是萧方管辖的,而向问天又恰恰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谢文东打个指响,点点手指,赞道:“聪明!”聪明人说话一向很简单,不需点明,已心照不宣。
  谢文东的耐性并不比常人多,也正因为他性子急,才发展的如此之快,头脑聪明灵活,心计阴沉诡异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运气一向很好。但此次对付海港酒店的那间赌场,他的耐性却出奇的好。他利用暗组和血杀成员,足足渗透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到底潜入或者在赌场内混熟了的暗组和血杀成员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同样,一个月的时间也可以发生很多事。南洪门的全面反击绝对是最令谢文东头痛的一件事。向问天投入了多少人力和资金,谢文东并不清楚,但有两次对方来势汹汹,全力围攻鲜花酒店,大有一口吞掉北洪门的意思。
  第一次,六月初二,南洪门以两大天王田方常和周挺领军,麾下人手无数,直奔鲜花酒店进发。由于聚集一处人手太多,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兵分数路,即使如此,每一路的车队都已经用浩荡来形容。南洪门的异动,暗组早早的发现,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临时总部,鲜花酒店。谢文东得知后,并未见慌张,他先是给博展辉打了电话,说明南洪门动用主力对自己发动进攻,希望他能派人支援。他的本意希望把博展辉顶在前方当炮灰,当忠义帮和南洪门打得不可开交时,他再出来,把两股势力一起消灭,或者坐收鱼翁之利也是不错的办法。哪知博展辉更是狡猾得很,既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完全答应,而是说自己在这段时间人手也紧缺,同时和临近帮会有些纷争,不敢将人力大量外派。最后,他只是象征性的派出玄子丹加上五六十号无关紧要的小弟。看着博展辉派来的虾兵蟹将,谢文东气得直咬牙,心中暗恨,表面上没表现出来,热情招待了玄子丹一番。凭他的人手自然无法和冲天之势的南洪门主力抗衡,不得以,只好用了最后的法宝——找警察护架。
  向局长确实很够意思,是典型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类型的,谢文东一句话,他奔儿都没打,马上向上级申请,自己管辖地区将会有大规模拼斗爆发,请求调动防暴大队。上百名真枪实弹的防暴武警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在鲜花酒店附近布防。警车停在道路两侧,快添满整条街道。如此声势,向来少有。田方常和周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和警察火拼,就算赢了,以后也无法再在上海立足,而且整个南洪门都跟着遭殃。没办法,二人命令大部分手下半路返回,他两人只带少数人到鲜花酒店前走一圈。透过酒店的玻璃窗,两人都看见了谢文东。后者似乎有意坐在窗户附近,笑盈盈的大口吃着菜,喝着酒,旁边还有美女江琳相伴,悠然自得,喜笑言开。田方常、周挺二人在车内气得一直跺脚,在警察众目睽睽之下也拿谢文东没办法。
  田、周二人含愤而去,谢文东仰面而笑,打发走看热闹的玄子丹,他拿出一张百万支票,递给姜森,说道:“帮我送给向局。”
  姜森接过,一看上面得一排零,吐了下舌头。谢文东笑道:“向局是个可以依赖的人,拿出再多的钱花在这人身上都不浪费。”姜森赞同,但眼睁睁看着用无数兄弟性命拼回来的血汗钱就这么轻松的砸出去,他还是有些不舍。
  谢文东对于对自己有用的人一向都很大方,从来没小气过。他很清楚,钱是系紧双方关系的重要纽带。
  没费一兵一卒,没动一刀一枪,南北洪门间的大规模争斗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草草收场。虽然逃过一劫,但北洪门门下弟子并不怎么高兴,毕竟己方是借助警察的实力而把敌人吓跑的,十分不光彩。南洪门的人更是大骂谢文东不要脸,打着洪门旗号是给洪门丢人,周挺脾气火暴,数他骂的最欢,连同谢文东的祖宗十八代他都集体问候了一遍,可他忘了,自己和向问天,不也同样借助过警察的力量。谢文东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怎么骂他,他一直都说自己是坏蛋而非英雄,所以,他做事可以毫无顾忌,甚至不用考虑什么脸面问题,因为坏蛋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坏蛋可以无法无天。
  南洪门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就这样被谢文东轻松化解,同时也给后者提了醒,自己和向问天在上海的实力还有不小的差距。他抓住得来不易的空隙,在上海本地招人,从T市继续大规模调派人手,最后,他甚至将目光投向远在东北的文东会和身在云南的老鬼。只要能提供出人手,他统统收纳。没出半个月的时间,北洪门人手倍增,由于安身之地有限,所以人力分散得极广。道上的人笑称,只要有旅店的地方,就能看到北洪门的人,只要有租赁房屋的地方,一定能找到北洪门的人。
  人多,却过于分散,形如散沙,不容易组织。谢文东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和东心雷商讨两天,总算弄出解决方案。将所有分散的人力按区域划分,每区一个头目,每三区合为一大区,直接规东心雷,任长风,灵敏等北洪门主干管辖。这样一来,有了凝聚力,真若是拼斗起来的话,也能发挥出战斗力。他规划得刚刚有些起色,向问天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第二次,萧方也参入其中,人手比上次更多,而且怕谢文东再玩上回利用警察的花样,特别和上海市局局长交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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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市局长虽然和向问天并不十分熟悉,但和其父关系交好,平时还是给了他些许面子,对于向问天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不要自己太难做,他一般不会追究,而这次,对于向问天请求,碍于情面,还是答应下来,但事前说明,他可以稳住谢文东所在区域的分局警察不出动,但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他一概不管。向问天知道这是这位堂堂市局长给的最大情面了,不好再要求其他,连连道谢。同时也送上一分价值不轻的厚礼。
  这一次,谢文东提前两天知道了情报,预想到再用上次找来警察的办法已然不可能,连续两次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是向问天了。借助博展辉的力量更是不可能,后者狡猾如老狐狸,让他上当,简直难如蹬天。“看来,这回只有依靠我们自己了!”谢文东有感而发。下面能用得上的人手他都用上了,全体戒备,严阵以待,准备和向问天真刀真枪硬拼一场,也诚心试探一下南洪门大上海的实力到底如何。二十八日,晚月。晚月如钩,斜挂天端,水银般的月光倾洒大地,也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市局长只给了向问天一个小时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算短,成百上千的门下弟子足可以将一处弹丸之地的鲜花酒店踏平。
  如果没有谢文东在的话。街道两头早早被双方的人控制住,严禁一切车辆与行人经过,还好鲜花酒店的位置并非是市区繁华地带,加上夜半三更,行人并不多。街道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无一辆停车,放眼看去,空荡荡,晚风吹过,旋风阵阵,纸削纷飞,更见凄凉。这时,一条人影出现在街道尽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中明晃晃的战刀更是刺人眼目。接着,在他身后又出现一人,再接再,黑压压一片,分不清个数。南洪门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混战也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南北洪门之间规模最大,参与人数最多,死伤最惨烈的一次碰撞。两方人,各站道路一头,堵满了整条街道,分不清是谁先喊了一声“杀!”点燃了争斗的导火线,双方上千人,同声呐喊,疯狂的向前冲去。如同两条方向相反的惊涛骇浪撞在一处,水花四溅。只是这时撞在一起的是人,而溅出来的,是血花。
  最前方的人和对方微一接触,举刀刚要砍,可后面的人刹不住车,连挤带推,可怜这些‘先锋’们在自己人和敌人的夹击下,成了肉饼。双方只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有不下数十人倒地哀号,可人们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是举刀机械性的挥舞着手臂,没人去在意他们,时间不长,倒地的人已渐渐没了声息,浑身上下都是粘血的脚印。此时,倒下去的人不是论‘个’记,而是论‘片’来计算的。向问天没有亲临现场,谢文东也同样未来,而是站在酒店二楼的窗前,俯视下面的战局。
  南洪门人多势众,但单兵作战实力较弱,而北洪门好勇善战,却吃亏人数不占优势,两方各有长处,不分上下。势均力敌的争斗,最后受伤的是双方自己。杀敌一千,己伤八百,一把双刃剑,拼到最后没有赢家。战场中时常能看见北洪门弟子被数人围困当中,片刻工夫,身中乱刀无数,浑身是血,痛苦倒地。同样也不难见到,南洪门弟子被脱光上衣,赤膊上阵,如同疯子一般的北洪门弟子四处追杀,被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混战不停,血流不止,躺在街道上的人以过百,鲜血殷红地面,汇集成一条条小河,流进道边的下水道里。血腥味充斥着整条街道;令人作呕。
  未死之人的垂死挣扎,断肢之人的痛苦嚎叫,战场中刀刀相碰的铁戈声,融化成发自地狱的声音,如同一根剧条在拉割着人的心脏。那种震撼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谢文东是人,他同样也不好受,看着到处都是呻吟的南北洪门受伤弟子,他有股想呕吐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当你去争夺一样东西,当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时,你必须得先学会承受一些东西。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双方所有参与这场争斗的人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长。向问天和谢文东几乎在同一时间下令,己方撤退。没人愿意在地狱般的街道多呆一秒钟,周挺身上至少挨了三处深可及骨的大口子,一张白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血垢,是鲜血凝固后的结果,吃力的一咧嘴,脸布肌肉抽搐,他脸上干枯的血渣滓块块碎落,高声叫喊道:“撤!”随着他的叫喊,南洪门如同潮退一般,迅速回收。北洪门纵有追击之心,亦无追击之力,上至三眼、东心雷,下至普通小弟,没有身上不挂彩的,特别是三眼,肚子上被人刺个窟窿,鲜血淋漓,若不是用手堵着,肠子恐怕都流出来了。
  两方人退下,场中留下的尸体和非未完全成为尸体或者快成为尸体的人,不下三百之众。南洪门撤退不久,又派来一队汽车,下来数十人来收拾残局。北洪门的人一见对方,眼睛都红了,纷纷将血都没来得急擦干的战刀又从新拿起,准备上前。二楼的谢文东见状仰面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姜森道:“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而且,我们没有精力去帮南洪门处理后事。”
  姜森明白谢文东的意思,急忙下楼,稳住自己一方,让南洪门的人清理战场。南洪门道声谢,开始拣拾尸体,将重伤的人抬上车,火速送往医院。战争只用了一个小时,而结局的打扫却整整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最后,将街道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火红的朝阳开始昂起头。当阳光再次笼罩大地的时候,黑暗的罪恶将被永久的掩盖下去。
  南北一战,场面空前之大,但却被掩盖得很好,电视、报纸上都没有报道此事,可却瞒不过黑道人的耳朵。黑道传播消息之快是有名的,第二天,人人议论的只有一个话题,南北究竟是谁赢了。有人说是南面赢了,毕竟向问天雄居上海那么多年,其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更多的人认为是谢文东赢了,至少他没有输,因为他现在还活着,而且身在上海,活的还挺好。
  至此一战,南北洪门即使没伤筋动骨,也都伤了元气,双方都需时间调养生息,储备精力,可偏偏这个时候,谢文东却准备发动他的攻势了。在任何人包括向问天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对海港酒店发起了闪电战。谢文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认为只有在此时此刻,南洪门对自己的防守最松懈,也是最薄弱的。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组织门内精锐,好不容易才挑出二百多身上无伤的壮汉,将人手分成数队,悄悄潜入海港酒店周围。同时,他和博展辉也取得联系。老狐狸一听要攻打海港那间赌场,顿时来了精神,不用谢文东多说,主动要求自己会尽全力‘帮忙’。他这回真是说到做到了,举全帮之力,亲自出马,以低姿态出现,为谢文东马首是瞻,听他的安排。
  七月,初,上海的天气已然很热了,白天,大多人为了避开热毒的骄阳而躲进屋子里面吹冷风,或泡个澡。萧方也喜欢如此,可是他却不得不出门,去一趟海港酒店。因为今天又是银行来压钞的日子,而赌场金库的大门没有他,谁都打不开。银行每三天会派人来一次海港酒店,虽然搞不懂一间普普通通的酒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需押送,但也不敢多问,知道其后面的靠山是姓向的,谁愿意管那闲事。月底的南北大战萧方也参加了,而且也受了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胳膊被刺了一道深两寸,可及骨的口子。还好他年轻力壮,特别是认识谢文东以来他似乎也习惯受伤了,没两天,胳膊打着吊带就可出门闲逛了。今天,萧方的心情并不好,早上,刚刚去参加了一位兄弟的葬礼,此人在南北一战中挨了十六刀,送到医院缝了五十多针,输了一千五百的血,结果还是没救回来。萧方一身白衣,胸前憋着白花,坐在车内默默不语。
  到了海港酒店,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三三两两,不时有人进出。萧方觉得反常,一问方知,原来是博展辉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上百号人,同样,也带来了数百万的资金,看样子,是准备豪赌一番。萧方听后,顷声而笑,嘲讽道:“农民就是农民,只是几百万,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嘛!”他没觉得怎样,下面人却担忧道:“萧大哥,咱们刚刚和北洪门大火拼一次,人员伤亡不轻,人手短缺,博展辉这时候来海港,不是心怀不轨吧?!”
  萧方傲然一笑,轻蔑道:“就他?哼哼!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们的地方撒野!”“可是,听说博展辉最近和北洪门走得很近啊!”“那又怎么样?只是圆滑而已!”萧方冷道:“我们和谢文东开战的时候,博展辉派人来支援他了吗?走得近,只是说明他两面都不想得罪,典型的两面派做法,无须顾虑。”他自信满满,进了赌场,推门一看,好嘛,密压压都是人,赌厅至少十台空调在同时运转,可热浪仍是迎面扑来。萧方微微一皱眉,问手下的小弟道:“博展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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