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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恭喜发财』,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第二十五章 文 / 孤独鸿
从老家回来,就一直没有止絮的消息。方鸿快要疯了。
母亲的情况、云朵的执拗与孤苦、平时的寂寞,她多想对他倾诉啊。
还有一件事是方鸿如鲠在喉的。
学校准备盖一座高层住宅楼。100平方米,均价是二十万。大家觉得不算贵,有房子的没房子的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报了名。有的以不买的老师的名义又报一套。方鸿也报了,她知道自己是买不起的,穷她这一生也买不起。说是可以贷款,在别人的怂恿下,先报了。听说,首付10万,剩下的分期付。
方鸿咨询了银行,银行说贷款得有抵押或者担保人,也可以用住房公积金贷款。假如按三十年算,一个月也要扣近一千元,按方鸿一个人的工资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除非她和云朵不吃不喝。
方鸿把她所认识的人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有能力帮她的。也许止絮能,可是,方鸿是决不会向他开口的。
她爱止絮,正因为爱,才不能跟他提钱的事。
她不愿增加止絮一点点负担。她跟止絮说过,君子之交淡如水,而这“水”不是平淡和漠然,而是纯净不含杂质的真情。
她深爱他,才不允许他们的感情掺杂一点点铜臭的气息。
静,小屋里是可怕的静寂,仿佛亘古以来就没有人声的荒漠。
方鸿拿出俄罗斯音乐专集,虽然雄壮辽阔豪迈的音符横扫俄罗斯寒冷的大地,驱赶走了小屋死般的沉闷,但一声声却敲得方鸿更加烦乱。她终于关上了VCD。
停电了。心也陷入黑暗的深渊。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泪珠不觉已顺腮而下。
止絮,止絮,你在哪里呀?难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吗?忘得如此干净。我还比不过拂过你耳边的那阵风?看你走过的那株草?你总有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吧。难道我带给你的记忆仅仅是负累?
止絮出什么事了吗?她不求怎样,只要止絮告诉她,他还好,还活着就行了,能听听他的声音,她就放心了。
止絮会出什么事呢?他经常喝酒驾车,方鸿担心他出车祸。
止絮说过,他喝酒就不开车,让司机送或者打的。即使开车也必系安全带。
可是如果万一呢?方鸿胡思乱想着。车祸的惨景不断在她脑中叠加。
方鸿一次次拨打着止絮的手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手机总是传出这样有礼而冰冷的声音。
方鸿颓然扔下手机。
突然,方鸿想起止絮的朋友张医生,如果能和张医生联系上,或许就得到止絮的消息。
可是张医生的电话号码被方鸿扔了。
那么手机里储藏没有呢?那天,止絮用方鸿的手机打的电话。方鸿热切地翻看着拨出电话,没有,那个电话被最近的电话冲掉了。
张医生在哪家医院?好像是人民医院?省还是市?第一还是第二?方鸿想不起来。不过,她记得张医生是外科的。那天吃饭的时候,止絮和张医生比过手,张医生的手是拿手术刀的,白白胖胖,看不见骨节,而止絮因开车和练书法,有几处茧子,由于瘦,骨节突出。止絮的手指细长,方鸿说,你的手适合弹钢琴。
方鸿骑上车子先去省第一人民医院,然后跑了第二人民医院,都没有姓张的外科主任。
在去雪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有一辆白色的雪铁龙让鸿惊喜莫名,心跳加速。
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本来已经骑过去了,方鸿又扭头扫了一眼车牌号8633,隐约记得止絮的车牌号也是这个数字。方鸿掉回头,来到车旁。车里没人。等了一会,方鸿觉得心里踏实一些,就象站在止絮身边一样,她忍不住伸出手拿掉车上一片树叶。
止絮没出事,起码他还活着。
一会,一个男人从饭店出来看了一眼出神而专注的方鸿。男人什么也没说,“嘀”一声,遥控开了车,坐到驾驶座上。方鸿猛醒过来,疑惑而迷茫地看着他。
方鸿嗫嚅说,这车、、、、、、车是你的吗?
是呀,怎么了?男人不解。
这车一直是你的吗?方鸿又问。
是呀,怎么了?男人的嗓门高了点。
这车号一直是8633吗?方鸿不死心。
是呀,怎么了?男人有些不耐烦。
可是,我一个朋友的车也是这个号。怎么会一样呢?方鸿声音喑哑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不可能!你一定记错了。男人肯定地说。
方鸿怀疑自己也许记错了,那天止絮送她,虽然有酒店的彩灯照着,方鸿并没刻意去记,只是扫了一眼。
男人发动了车。边打方向盘边说:
对了,你那个朋友的车字母是多少?
方鸿摇头。
他没注意止絮车的字母,也许就差在这了。
到了雪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到外科,一位护士告诉她,张主任出差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方鸿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护士,让她转交给张主任。
又跑了第二人民医院。因为她不敢肯定这个张主任就是止絮的那个朋友。第二医院也有个张主任,是一个瘦老头。
方鸿又猛然想起,上次吃饭,止絮把没喝完的避暑山庄存在“似水流年”了。
方鸿匆匆赶到,小姐说,酒还在,没人来过。
方鸿沮丧地回到小屋,颓然倒在床上。
最后苦的是你,最后苦的是你。岩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拿起电话拨给岩,好长时间没和岩联系了。
听到岩好听的声音,方鸿一下哭出来:
他失踪了,我好想他,我快要疯了。我也不知他什么好,可就是喜欢他。
岩当然知道方鸿嘴里的他是谁。
他曾经劝过方鸿:我不希望你做别人的情人,你不适合做情人,你适合做贤妻良母。否则,最后苦的只有你!
岩能说什么呢?他只有反复说,别哭了,你哭,我也不好受。
最近,他烦恼也颇多。他主持的节目恐怕要有大的调整。新调来一位主持,据说是电台副台长的情人。有可能代替岩的位置,或者两人一块主持。由于岩是聘任的,至今没有编制,如果不是他主持的午夜星空有众多听众,恐怕他早已去打杂了。
妻子知道了他和蓝的事,去电台闹了几回。要求电台领导批评教育岩。
岩和妻子正在分居。妻子把孩子丢给岩,让他体会体会带孩子做家务的艰辛。
这些岩没有跟方鸿说,他觉得方鸿够可怜了,再说,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且是一个弱女子诉苦,不是可耻吗?
方鸿哭着继续说,岩,如果我死了,请你把我的一部分骨灰带到你出家的香坞寺,埋在那棵梅花树下。
不,你不会死的,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不是天灾,我们没有权利处置我们自己的生命。你不单单是为自己活的,也不仅仅为了止絮。想想你的父母和云朵。
可是,如果他们也不在了呢?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和支撑吗?
岩久久无言。他没有安慰的理由了。
请耐心等待,也许会有转机。起码等到让我见你一面啊!不要带着遗憾走。岩最后说。
从生到死,生命的过场万般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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