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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动物的南非人
作者:徐歌
说起南非,绝对不能不提到动物。生长在南非的动物不仅种类多数量大,而且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因为南非人酷爱动物,不管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自觉保护动物已形成一种全民习惯和共识。南非人爱动物已经是渗透到了骨子里,看到动物被“欺负”了肯定会“路见不平一声吼”,然后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报社小刘在宿舍里养有一只小狗叫强强,他是中国人中难找的“喜爱动物人士”,平时有空就和强强厮混在一起,喂食嬉戏,难舍难分。
一天下午,小刘走路到离宿舍不远的加油站买些东西,强强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与主人形影不离,小刘担心路上车子多会压着小狗,就拼命地把强强往回赶。可强强显然不愿与主人分开,依然紧跟着,小刘急了,在公路边抬腿就踹了强强几脚让它回去。这时,一辆小车“嘎”地一声在路旁停了下来,随即车门打开跳出一个高大的白人老头,他冲到小刘跟前一把揪住小刘的衣领,看了看小狗强强后愤怒地瞪着小刘用英文说,你再敢踢它,我就杀了你。小刘气坏了,挣开那白人老头的手又朝强强踢了一脚解恨,老头一看更来气了,双手掐住小刘的脖子大声地骂他不该虐待动物。小刘不服,找出所有刚学会的英文中骂人的粗话向老头还击。
见此情形,路上不少车辆停了下来。几个黑人白人围过来问清楚情况后,说老头不能动手的同时也纷纷指责小刘的“虐待”行为。小刘自知道理上说不过去,只能“含恨”带着强强回宿舍。
这件事对小刘的触动很大,后来他说并不恨那个掐他的白人老头,“老家伙下手是狠点,可真的是有一颗爱护动物的心。”
浙江移民老李有吃鸽肉的嗜好,他认为这样能滋补身体,于是便在院子里养了一大群鸽子,这些“小家伙”长着白色的羽毛,时而扇动翅膀飞向蓝天,时而盘旋着从空中飞落屋檐上,煞是惹人喜欢。
老李宰鸽子吃的时候当然不会考虑它好不好看,根据身体滋补的需要,每个星期要从鸽群中挑出一两只来吃掉。
老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在国内时他就是这么为了吃而养鸽子的。现在当他的白人黑人邻居看着他养的鸽群在天空中飞翔赞不绝口时,他实话实说:这些鸽子用来蒸和烤都很好吃,肉很香。
没想邻居们听了大惊失色,瞪圆了眼睛看他,说:“这些小鸽子如此可爱,你怎么能忍心把它们杀掉来吃呢?”有人要告到动物保护协会去,投诉中国人滥杀动物。
老李慌了神。第二天就有两个动物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到家里神情严肃地向老李了解有关虐杀鸽子情况,老李早有思想准备,横下一条心矢口否认一切不利“指控”。动物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向老李作了些动物保护知识的宣传和教育就离开了。
从此老李再也不敢向邻居谈什么“吃鸽经”了,有人来看他的鸽群并发出赞美时,老李会说:“我养鸽子是为了看它们飞,你看它们飞得多好看。”来人听了没有不对老李竖起大拇指夸他的,“这个中国人真有生活品味。”
我对动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到南非后租住在周老板家那段日子,才和一条狗有了“亲密接触”――那是周老板家的护院犬,名叫特鲁迪,特鲁迪是我在南非最值得想念的好朋友之一。
特鲁迪起初见到我时表现出了对一切陌生人的凶恶狂暴的本能反应,它隔着铁栅栏门朝我扑来,张着大嘴狂吠不止,仿佛真要冲出来把我撕碎。
望着这条立起来个头有我一般高的黑色恶犬,我心里一阵发怵。为了让我安全地走进院子,周老板不得不用力拉开特鲁迪并把它关进车库。周老板对我说,“你要住进我们家来,必须要过特鲁迪这关,否则你连大门都进不了。”我说,“我怎么才能让这家伙听我的话?”周老板说,“你必须亲近它,尽快和它熟悉起来,让它认为你是它的朋友,其实对待动物和对待人是一个道理。”
于是,我一住进周老板家就开始花心思向特鲁迪套近乎。每天上午,由周老板牵着躁动不安的特鲁迪,我来向它发动爱抚“攻势”。我提心吊胆而又亲切地顺着特鲁迪的皮毛抚摸它的头和背部,原本充满敌意的特鲁迪先是不动声色地接受我对它的爱抚,听任我的手对它轻柔地触碰,后来,特鲁迪见到我已不再警惕地狂吠,它已学会等待我的亲近,我的手抚摸它时立即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傍晚,到了特鲁迪吃饭的时间,我就争着给它喂食,看着我对它管吃管喝的,特鲁迪明显地对我产生了好感,它已经承认我是它的朋友甚至主人了。
解除了特鲁迪对我的敌意后,我并没有从此疏忽它,而是对它更亲密无间,爱护有加。
特鲁迪具备一条好狗应有的品性,对陌生人凶狠无情,对家里人却是十分温顺和忠诚。我定期给特鲁迪洗澡捉蚤子,偶尔也带它出去溜一溜,它看到路人总喜欢冲他们狂吠并欲挣脱我的手扑过去,这时候我就紧紧地牵着它,看着路人惊恐躲避的样子,说实话我心里会有种得胜将军般的骄傲。
日复一日的“亲密接触”已使特鲁迪对我的依恋日深,渐渐地它对我的亲近已有超过对它的主人周老板一家的迹象,这甚至使周老板一家开始有些“妒忌”起来。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3个月后我就从周老板家搬走了。
我搬走的前两天,特鲁迪像是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一见到我总是紧跟着缠个不休,似乎让我不要离开它。
搬离周老板家那天,特鲁迪一反常态,跟着我冲出铁栅栏大门,好不容易将它弄回门里,它望着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在门边不停地走来走去。我转身离去,听到背后特鲁迪发出了几声哀鸣般的嗥叫,我没敢回头看它,我怕自己会伤心不忍,那种感觉就像和一个老朋友作永远的诀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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