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我想再抱你一次

南宫天

原创：翄甴心生



和她的相识，大慨在两年前。
泡泡堂游戏刚刚流行，对于“游戏王”的我来说，对付那个是小菜一碟。凭着技术和装备，在其中一个区也酸是个领头人物。当然，游戏里所谓的“老婆”更是不缺。
记得那天，我依旧在与朋友PK。游戏房间里进来两个MM。我不是那种话很多的男人。不会刻意去和女人搭讪，但是话不多不代表不会说！女人对那些滔滔不绝，甜话一大筐的男人，往往会更留意话不多却字字经典的男人！当然，我就属于后者。
很快，其中一个MM（我称呼她为悦）主动提出找“老公”！但不是为她自己找，是给另一个MM（我称呼她为晶）找。
房间里的男人们开始起哄，那些“哥们儿”似乎都瞬间变成了“狼”！闻到了“香味”就七嘴八舌的开始“扑捉猎物”。
我只字未说，我明白，表露的越少，往往更容易勾起女人们“好奇”的心态！打个比方，一个女人身边倘若围了一堆男人，每个男人都极力的去讨好她，赞美她，那么她就会充分满住自己的虚荣心，每个女人都是虚荣的！当充分证实了自身的魅力与价值后，若发现还有一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那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她一定会爱上这个“品位独特”的人。
结果和我所预料的一样。我以话最少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在那个悦MM的“审批”后，我顺利的成了晶MM的“老公”！一番老套的自我介绍后，我得知晶比我大2岁，悦比我大4岁。对于那时还是“童子”的我来说，对比我年龄大的“老女人”并不感兴趣。（每个男人在成长过程里，破处前和破处后对女人的年龄看法截然不同！）简单的聊了几句，加了QQ我便下线了。
再上线时，晶不在。QQ头像狂叫着！（“女人”多了也是累赘！）一个个问来问去无非是一些无聊又幼稚的话题：“最近怎么不上线？”（其实我在线，几乎每天都在。只是隐身罢了！）“是不是又有老婆了？”“是不是不爱我了？”
My God！“爱”？我真得不相信这年头还有人笨到把“游戏”当真！
QQ在线的人不少，却没一个想搭理的。这时，QQ头像动了：
“你在线吧？”
“你是谁？”
“老婆太多了记不住了吧？劝你把她们编号，对号入座！我是悦！”
“悦？WHO？”
“晶的姐姐！你吃‘忘蛋’了？昨天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啊！大我4岁的那个！”
“……什么意思？为什么强调年龄？”
“啊？没有什么啦！我的QQ里还没有比我大这么多的人！”
“想也知道！你这样的，无非去勾引那些未成年的，简直是‘摧残祖国的花朵’！还是‘花骨朵’！”
“……小的总比老的好！”
“！！！说你幼稚吧！知道为什么中国早恋现象逐年上升吗？为什么自杀的年龄越来越低龄化……”
我和她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就是从这“严肃”的话题开始的。越聊下去，我越能感觉到她的知识之广，之深！我不是成绩很出众，但多少也是老师、家人嘴里“聪明”的孩子！终于我忍不住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不会是间谍吧？你不会是男人装女人吧？”
“我有那么无聊吗？我是个教师，教小学六年级语文！还有！我是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货真价实？怎么证明？”
“很简单！”
随之，她发语音过来！一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定了定神，我点了“接受”……
“喂！我是女人！女人！女人！You know？”
“呃！”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女人？”
“废话！谁是女人！”
“哈，普通话不错啊！”
“什么年代了，连80岁老太太也会说吧！”
“呃，不是那个，我是说你的音质很好，很干净的那种！”
“呃？哦，谢谢……”
真是奇怪，太多人说我音质好，可今儿被她着一夸，脸竟然莫名其妙的红了！好在她看不见！
就这样，我们从相互嘲讽变成了谈论实事；从打字变成了语音；从偶尔聊天变成了每天网上“见面”！自然的，我从她“妹夫”的角色变成了“老公”的角色！说是“妹夫”，其实晶和她是同事，因为都玩泡泡堂，晶又小悦几岁，就以“姐妹”相称了。

我虽然表面上“放荡不羁”，但本质上，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保守男人”！
我和悦的感情一天天的升温。可我却发现她在游戏里还有很多所谓的“老公”！这让我有种说不明白的不舒服感觉。终于，我变成了曾经被我看作“幼稚”的那种人：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呃？怎么了？”
“你有了我还不够吗？为什么找那些所谓的‘老公’”
“啊！你吃醋了！卡哇依！”
“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是原则问题！一个人只能对一段感情负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打出这么一句话。
“……那些只是‘游戏’”
“……‘游戏’？呵呵……”想想我和她不也是“游戏”吗……一种莫名的感觉，我想我明白了人们所说的“一语刺伤心脏”是什么意思了……就这样，我下了线！
连续几天没有上网。我想那时我还是理智的。游戏就是游戏！自己一味的陷入，也许荧屏那头的她也只不过把我当成“游戏”……忽然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
“明天中午12点，泡泡堂见！”
是她，心里急速升温！几个字就把我灰暗的心情一扫而净！但是我还是犹豫了下。“她会不会对其他‘老公’也这样？”
第二天，我从10点就守在电脑桌旁。但没有开QQ，也没有进泡泡堂。心在一秒秒里艰熬着！我彻底的承认——我，我网恋了！！！……
吃完午饭，已经快1点半了，我呆坐着。
“璋，今天你生日啊！妈妈竟然忘了！”老妈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今天4月17号！自己20岁了！生日！！！我迅速的开机！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泡泡堂！进入我和她常去的区！在游戏大厅里，我惊住了，一个个滚动的喇叭里正闪着我的名字！
“ 从今天起，一切游戏老公与我无关！我只有一个宝贝——＊靓宝宝…oO（我的游戏账号）！宝贝生日快乐！”
看着她不停地在刷，心里紧紧的。在这个游戏里，用钱充点卷刷喇叭是很平常的，可看见她这么做，心里一阵阵的紧紧的！我想那时我知道了什么叫“感动”……我在游戏里和她说别刷了，我说我明白了她的心意！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仍旧在刷。尽管整个下午我说了很多，可她还是刷了将近3000个喇叭！最后一个喇叭上这样说着：
“璋，你是我在游戏里的奇迹！愿我们不离不弃，直到永远……永远……”
说真的，那一刻我眼红了，真的！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她这一举动，不是在乎钱的多少，而是一种名叫“承诺”的东西！
“刷喇叭”事件过后，我们俩都明白，见面是迟早的事。（好在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我们见面了。
那天，我一早来到东站站台前，我们相约在那里见面！
车一辆辆的来，又一辆辆的走。心一次次的紧，又一次次的松。
终于，又一辆车到站。一个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下了车，四处张望着。她扎着一个小马尾辫，整体上感觉也就二十岁左右吧！这么年轻？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个MM不是我要找的悦！我要承认，我是聪明的，关键时刻，我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一个很好听的铃声否定了我的疑惑！我几步上前：
“你好！我是璋！”我想这个时候男人应该表现的主动点。
“你好！我是悦！什么时候来的？”她一脸笑意。很舒服的那种笑容。说实话，我不是那种众多女孩子心中的“帅哥”类型，我的吸引力应该是我的说话涵养和优美的声音。（这年头不是一味的靠脸泡马子！现在的女人口味很刁，看重的是内涵！）但是我敢保证！她绝对是个美女！白白的像果冻一样的皮肤！一双能把太阳熔掉的眼睛！（不知是因为晒的太久还是怎么的，见她时我一直晕晕的！）
我们的见面没有所谓的“尴尬”就想我们早就相识，再次重逢那样。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有了动力。睁眼闭眼除了她还是她！因为家教的原因，我很会做家务。很多爱慕我的女孩子会满足的说，我是本世纪最佳“好好持家男人”！我做得一手好菜，只要是你说的出的家常菜，我想我都可以像模像样的做出来。
一天，我送她下班回家，不经意间，她说他们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她说她情愿吃泡面！从那天起，我开始为她做饭，为她送饭，为她洗碗！那个时候，因为家教原因，我还不能让家人知道我和她的故事。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可能同意！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儿子要有着怎么样，怎么样的美好未来！为此，我每天的送饭就变得有点艰难。我每天放学后就直奔菜市场，然后立刻回家为她烹饪。因为父母在机关部门上班，下班很准时，我要在他们回来之前把饭做好，装盒，带走！自己根本没时间吃。然后要急急忙忙往她学校送。尽管我吃了将近3个月的食堂，（因为要攒钱为她买好吃的，那时我还只是父母眼里“老实”的傻学生！）但看见她捧着我的“爱情便当”甜甜的笑容，我觉得3个月的包子和没油的汤是值得的！绝对值得的！当然，这一切她是不知道的。
第一次接吻，是在我们晚上散步后，我送案头回家的路上。她轻轻在我唇上一“贴”，仅仅这一“贴”便“贴”去了我的初吻，仅仅这一“贴”，便“贴”的我面红耳赤。男性荷尔蒙在这时充分发挥了作用！我快步追上她，硬生生的将她揽如怀中，狠狠的吻了下去！开始是蜻蜓点水，慢慢地，我开始了所谓的“舌吻”！那种感觉，很甜，很甜……
有了接吻，自然就会涉及两性话题！说实话，那时我的的确确是个“童子”！但感觉在不远的一天会为她变成“男人”！为了不在那时“冷场”，我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黄色网站！看得我每天夜里倍受艰熬！
那天，我告别“童子”身的那天！我想我终身不忘。

她的电脑出了点问题，我去她家帮她看看，一切OK后，她悠闲的玩的游戏，我坐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慢慢地，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在她肩上蹭着，我吻了吻她的脸，她没有反应。我开始从脸吻到脖子，她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
女人的“随意”放纵了男人的“情趣”。我慢慢将手探如她的衣服里，我感觉我碰到了名叫“乳房”的东西！我更加亢奋，开始了我的疯狂……她开始反应，我将她转过来，抱了起来，至于抱去了哪里，我想是男人都知道，是女人也会知道，不是人，估计也知道！
就这样，我们有了“第一次”！和她预先告诉我的那样，她不是“第一次”，说实话，一点不在乎那是假的！是男人都希望自己是身下女人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只是一瞬间的在意，因为。我爱的是她，不是她的膜！
大汗淋漓后，我从背后环抱着她躺着。咬着她的耳朵，感觉像在吃“果冻”！她叫我给她唱歌，她说这样很浪漫。我参加过不少演唱比赛，在家，在学校，在路上，我都能随意的“即兴表演”。但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我想这是我第一次为她唱歌，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她要的浪漫，我一定要圆满的满足！让这一刻成为她也成为我永恒的幸福回忆！
“想起你我相爱的时候，想起只能在电话里头……”我在她儿边动情的唱着，认真的唱着，唱着这个属于我们的“回忆曲”……
和悦相恋的日子，我是疯狂的。
一次我给她送饭。那时是午休，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我们就在“教育祖国花朵”的地方，继续品尝我们甜美的“禁果”……
还有一次，我送她回家，分别时，我们难舍的相吻着。竟然就在她家的楼道里合唱着“心身相通”的美妙旋律……
她总说我是疯狂的！我想我也是疯狂的！她值得我为此继续疯狂下去！可是……
那天，我去她家玩。她在洗澡，我在看电视。忽然她叫我把外面的浴巾递给她，我进入浴室时，看见正在浴缸里的她，不禁地和她打闹着。就在这时，门响了，她妈妈回来了，很显然，她看见了正巧从浴室出来的我。她没有语言，用一种看待“新生物”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她自然明白，能自由出入她女儿浴室的男人，会是什么人！那天，我在极尴尬的情况下离开。
几天后，悦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刚刚和父母吵了架。我问她在哪，她始终没有告诉我。也不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吵架。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就是他们吵架的原因！
接下来，悦的手机关机。我去她学校找她，她已请假。无奈，我壮着胆去了她们家。她妈妈将我堵在门外，说了一些无外乎别再纠缠悦的话。不管我说什么，她妈妈还是不告诉我悦的情况！我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阿姨我求求你！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悦可能是被我这句话感动了。从屋里冲出来，再次四目相对时，我们俩都哭了……她不顾妈妈的大骂，拉着我就跑。
“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是我们相隔8天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我只觉得又回到了初次见她时的感觉。晕晕的！
“不为什么……”她转过头，我知道她哭了。
“告诉我为什么！”我一把把她转过来。
“我要结婚了！请你……别缠着我……”说完她就挣开我的手。
“结婚？和谁？呵呵……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璋，我们在一起有结果吗？我妈妈说，不许我再见你……”她一直在哭。
“为什么？”那时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机械的对话。
“我们年龄差距太大……还有，你们家可能接受我吗？”（我们家家教很严，加上爷爷是我们这的书记。作为唯一的孙子，我的将来早已被他们算好。）
“我会去争取的！真的不行，我们……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当时的勇气完全来源于对她的爱。
我们哭了很久。后来我们决定，先暂时秘密来往，等过了这段时间，等她妈妈冷静点，我们再找他们谈。
就这样，我们偷偷地相爱着。可是，不到2个月，仅仅42天，事情就……
悦又开始关机。也没有去上班。最后，听她同事说，她辞职了！我感觉到事情开始严重！


我在她家附近徘徊了几天。我承认，那时的自己太懦弱！连冲上楼的勇气也没有！
直到第5天的晚上，大慨9点多，我看见了我牵挂的女人！可是，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我顿时呆了。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间全部不复存在！牵挂，焦急，思念……一切的一切都静止了！
在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我和她四目相对。我看着她，看着她的一切举动。她没有一直盯着我，只是看了看，就底头搀着那个男人上了楼。
我呆了……在原地静静地呆了半个多小时。说是呆，其实现在想想，自己是在等，等着我爱的人飞奔到我的怀里。
后来，我请了几天假，天天在家扒在电脑桌前。我想，情缘与网络，情灭也应在网络吧……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直到第11天，她终于上了线。在我还没发出话前，她的头像动了：
“璋，不知道你在不在？”
我竟然没有回话。
“璋，我知道你在等我的解释！而我，没有什么可以向你解释的。你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一场游戏！我想我们没有结果。人是自私的，我想我也不例外！怪只怪……”
她的话只到这里。当我再追问过去时，QQ头像一直没有动……
游戏？游戏！游戏……
接下来，我开始没有方向，干什么都是有人没心。我想我的心空了……
大慨过了快1个月。我们又在QQ里相遇。
这次我先开了口：
“你的话我看见了，既然你都把那些只当作是游戏，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对不起……”
“没有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下了线，生活仍在继续。”
“对不起……”
“真的没什么。哦，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能去喝喜酒吗？”我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个笑脸的图案！她能看见的只有屏幕上的这句话，却看不见屏幕的这头，无声的泪打在键盘上……
“下个月吧……”
“这么快？看来你真的很想做新娘啊。”
“因为……我怀孕了。”
就像青天霹雳，看着这几个字，我发现我的手在抖……不！准确的说是全身在抖！我爱的女人，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下意识地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却自嘲地笑着将它们删除……
“那恭喜了！还是双喜……”
“……”
那晚，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品尝“烂醉如泥”的滋味。醒来后，我将有关她的一切全部删除！电话，QQ，Mailbox……想想，除了这些，我又拥有过她些什么？一切都是虚拟，真实的只有一颗血淋淋的心。
半年里，我交了6个“女朋友”。品尝了不同女人所带来了“快乐”。但完事后，我从不在床上多呆一分钟，更不会同她们一同入睡！因为，我能给的，全部给了一个人，再没有多余的留给别人……
一年后，我因有事去了她的学校。正巧碰上晶。我正想躲开，她却迎了上来：
“是你吗？”她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啊？哦，是你啊！”我打岔着。
“你还好吗？”她奇怪的问。
“我？我为什么不好？”我也奇怪的回答。
“那就好，我以为悦走后你会……哎，她怎么会得那种病……”她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得。
“什么？你说她得什么？”我忽然觉得故事没有完。
“你不知道？悦她去年6月份因为子宫癌……去了……”
我清楚的记得，听完这句后，我退了几步，我终于相信电视的镜头不全是为煽情所编造出来的。
我发疯似的跑。忘了这个世界有叫“的士”有叫“公交车”的东西！那一刻，我只相信自己的双腿。我拼了命的跑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画面：她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她正在给孩子洗澡；她正在哄孩子入睡……
那一刻，我不再奢望她会与自己有什么结果，只希望，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健康的活着！哪怕已为人妇，已为人母……
事实像在和我开玩笑！
她妈妈看到我，没有说什么，递给我一封信。我是瘫坐在她家门口看完的：
“璋：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真正”的离你而去……
该从哪说起呢？倘若你正在读着这封信，那么只能怪我生前做的还不够好，演的还不够真，还不足以叫你恨我恨到骨子里……呵呵，我想你会删去我的QQ，Mailbox……所以，我想万一你听到我去世的消息后，该有谁向你解释这一切呢？
璋，你是我一生中第二个男人。但却是我最爱的，因为爱，我不得不这样做。开始时，是我父母不同意我们来往，他们怕我们年龄差距太大，怕你年纪还小，也许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也许你懂得时会将我抛弃，原谅他们的顾虑，他们是怕作为女儿的我，在第二场婚礼上又跑了新郎……
至于你家人能否接受我，我相信你的能力会让我成为你的妻子。你对我的爱是不容置疑的，我听了你说‘不行我们就离开！’后，就已决定这辈子跟定了你，只可惜，生命不给我这个机会……
还记得那次在QQ上我没有打完的话吗？我是想打：要怪就怪我们生不逢时，有缘无份……
璋，你是我一生的宝贝！不管是游戏，还是人生！你永远是我的宝贝！
宝贝，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那份，连同……连同我们孩子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没有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你的，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将他带到这个世上，没有办法让他看看你这个年轻的爸爸……
璋，原谅我，我答应你，来世，我还会在某个游戏里等你，不过下辈子，我要小你四岁！
再见！永远的宝贝！
悦 绝笔 ”
哭着读完这封信后，我只觉得一切都在演戏！而我却不是戏剧中的人物！
那晚，我走遍了我们曾一同去过的地方，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时，我已在医院。看着哭泣的妈妈，我静静地说：
“我会好好的活着！因为……因为我的生命里早已系着另外两个生命！”
站在悦的墓碑前，我同样静静地说：
“宝贝，有件事我永远无法让你知道……”
那天我打好又删去的一句话是：
“我该不会是孩子的爸爸吧……”
            （完）

[ 本帖最后由 RickyCarter 于 2007-9-3 08:4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