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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精卫填不了沧海,夸父追不上烈日,牛郎和织女也只是对着银河相思隔世,是不是所有令人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是不可以执子之手,却可以与子偕老?
或许我们此生都宁愿只爱一次,只爱那么一次,把自己全部扔进去,然后或许是痛苦的记忆,或许是欢乐的享受。但是我们不去计较结果,只去体会为彼此燃烧自己,照亮对方的美丽,让我们的爱在春天如花般开放,流溢着芬芳和缠绵,享受着神话里的不离不弃。
--写在前面
我又一次看到了她,又一次。
她是一只狐狸,洁白的狐狸,我可以想象的出,她在空旷的原野上奔跑时犹如一股白色的风,有着与生俱来的美丽与震撼。
而此时此刻,她却在那只笼子里,我之所以用她而不是它,是因为她的眼睛流露出来更多的是一种哀怜,那种诚恳让我感动了许久。
可是我救不了她,因为我只是一个有着自由职业的女人,说自由职业,是对自己的一种尊敬,其实我只是一个中介,一个黑色的中介,没有任何公司,没有任何实力,我有的只是整个城市所有的中介机构的资料和每天不厌其烦地在街上散发名片的耐性,也只有这种方法或许还可以让我有那么一些糊口的资本吧,我又怎么救的了她?
那些贩子们高声地叫卖声却越来越大地强奸着我的耳朵,我的心和那只狐狸一样在滴血,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上呢,难道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渐渐地车水马龙了起来,我也由难受变成了漠然,只是想知道究竟谁会把她带走,谁会怎样处理她,两天了,还没有人买,或许等价格便宜了,我就买。
正低头想着,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大包小包洒落一地,我慌忙地弯下腰去,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对不起。
地上的都是一些中药,我不由地打量了一下同样弯下腰来,嘴里一直再念叨着没关系的那个人。
一个瘦弱的男人,身体好单薄,好象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走一样,头发很长,遮盖了脸,袖管和裤管上都有油彩的痕迹,应该是一个画家,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爱画画的人。
他匆匆地收拾好自己的药,转身就走,连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再给,我忍不住叫他,你。。。
他一回头,我看到一双眼睛,无助的让人心疼,憔悴,疲惫,一切的不幸似乎都在那双眼睛里包含。
突然,好象就在一瞬间,那双眼睛突然格外地亮了起来,有些刺眼,他呆呆地看着我,好辣,他的眼睛里流露的是一种惊喜,一种快乐。
他手里的药再次滑落,他直直地向我走来,我的脸有些微微泛红,虽然这些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脸皮已经磨练的很厚,但是依旧抵挡不住他的眼神,败下阵来,我低着头,像个怀春的少女。
我看着他的脚一步步地靠近我,我的心也一点点地靠近负荷的极限,他会对我做什么呢,会对我说什么呢?
他的脚步终于走到了我面前,我紧张地闭起了眼睛,两只手用力地握着,手心里早已经全是汗。
一秒,两秒,三秒,。。。还是没有动静,我好象察觉到了脚步声在一步步地离我远去,我睁开眼睛,他果然不在,回头,他还在继续走着,脚步很慢,却很执着。
我一边低骂自己的自作和花痴,一边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因为那边好象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卖狐狸的贩子。
他真的是冲着那里去的,他走到笼子旁边,缓缓地蹲了下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只狐狸。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两行热泪问着那个贩子,这只狐狸多少钱,你可以卖给我吗?
那贩子本来就要赶他走的,听他这么一说,又来劲了,开始侃了起来,不一会竟把那个男人说动了,拿出身上据说是所有买药的钱,买了那只狐狸。
我好奇地看着那个男人畏缩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一连几天,我脑海里都一直闪烁着那只狐狸的眼睛和那个男人的背影,他们身上有带多带多疑问让我特别想知道。可当每天还要为了生计而发愁,而且最近我的意不大好,一周了,连一笔生意都没有。
刚想到这里,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急忙接起,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这里可以帮忙搬家吗?一个低沉的男音。
当然可以了,你找到我算是你找对人了,别管了,你只要告诉我几号几点搬,搬到哪里就够了。我的口气大得连我自己都吃惊。
好的,我想晚上后半夜搬家,半夜零点以后。
我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他给了很高的价格,再加上要搬到的地方和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很近,我没有理由不去接受,世界这么大,管人家做甚!
但是我这个人天性好奇心太重,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提前去了这个男人的家,我想看一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门铃响了很久,平时或许很动听的旋律却令我很焦急,我不知道为了什么。
门终究还是开了,却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憔悴的女人,皮肤病态的白,额头上汗一滴一滴地洒在地板上,仿佛开这个门对她来说是个需要付出很大力气的活。
她很随便地把我邀请了进来,连我是谁都没有问,好象已经认识了许久一样,我也觉得她特别亲切,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我竟然有些想起了那只狐狸。
她不爱说话,一边听着我的自我介绍,一边帮我削着苹果,轻轻地点着头,我问她可不可以参观一下房间,她示意我随便,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兴致勃勃地转了起来。
房间不大,是传统的两室一厅,卧室很简单,却摆了两张床,除了两张床,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另外一间很让我惊讶,满满的,全是画,油彩渲染的地板却没有一点杂乱的感觉,反而透露着一种宁静和祥和。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房间的主人,我一定认识,我可以呼吸到熟悉的味道。
突然听见门响,男主人回来了,我急忙闪了出来,我们两个正好碰了个满怀,在两个人轻轻的“哦”一声后,随即而来的是不约而同的“啊”,原来他竟然是上次买狐狸的那个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焦虑,蓄意隐藏的生活似乎在一瞬间被我置于阳光下,他显然是不适应如此猛烈的阳光,或许是在阴暗里生活过久的缘故吧,他的脸色苍白着。
在我说明了一切之后,他终是稳定了起来,但是依然透露着一些不习惯,仿似是他在我家里一样,别扭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女人先打破了僵局,她很温婉的一句,我去新房子了,晚上我等你过去,我不想见那么多人,你们聊吧。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温柔的如水,一波一波,那你注意点,太阳已经下了,但是还要注意一下。
女人缓慢的移动,男人的眼和心也在跟着移动,我心里暗暗的想,什么时候让我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有多好。
女人走了,男人也打开了话匣子,好象我有一种天生的让人信任的感觉,他直接告诉我的是一个我几乎不敢相信的事实。
那个女人是狐。
就是我上次见到的狐狸。
我好象感觉自己一下子置身于一场精彩绝伦的电影里,感受着一些好似神话一般的故事,但是男人的诚恳和女人的怪异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男人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们是相识的,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了。女人后来告诉他,他们前生是在一起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可以把爱继续,为了能够保留对他的回忆,她不惜变成了狐狸,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遇见他,谁知道他还记得她,于是她决定做她永远的妻子。
正说着,男人抽噎了起来,她每天本来需要吃一些东西的,需要喝一些人的血的,可是为了他,她放弃了这些,她用自己的功力为他治好了病,可她自己,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前几天,有邻居发现他们的不正常,窃窃私语,所以他不得不搬家,他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想让她可以安静的生活,可现在,他做不到了,她一天天的憔悴,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如听天书一样,张大了嘴巴,真的好象天方夜谈,但是男人的话语和举动让我相信了一切。
我尝试着去安慰他,我拍着他的肩膀,递着纸巾。他像个孩子一样哭的更凶,我知道他有太多的不如意,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却没有一点办法,他真的好无奈,真的好无奈。那种无助的眼神击碎了我,原来男人的眼神也可以这样悲伤的,我突然诧异地发现,我竟然有那么一些喜欢了这个男人。
发现自己的这个秘密后,我越发的不自在,我不知道自己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也很恶毒。
于是我如狐狸一样的逃窜,没有任何借口。只是逃窜。
那天晚上搬家我没有去,我再也没有勇气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哭了半夜,决定去外地散心。
在准备好了所有的行李后,我出门上了出租,鬼使神差的,所有的路口都在堵车,眼看马上就要赶不上车了,司机师傅说我们绕路吧,这样可以快一些。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车开了有一段路程,我才想到这条路是要通过他们的家的,我的心又有些隐隐的疼,莫名的,有些急噪起来。
到了,马上就到他们的家了,我的心却像蓄势已久的洪水,在一刹那爆发。
我大声喊了一声,不要!
司机师傅吓了一大跳,回头问我,你没事吧?
等他再回头时,车前突然多了一个女人。
我眼看着车子就那么撞了上去,那女人飘了起来,姿势很优美。
那女人是狐。
女人却没有落地,只向我微微一颔首,笑。
那一笑,我脑海里全然明朗,原来我是她的这辈子的托付。
原来我是狐的化身。
男人这时从楼里冲出来,声音撕裂一般,看见了我,冲了过来,抱的好紧,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快,我们快回家去,你现在身子不像以前了,以后不要在阳台上乱飞。
我很乖很乖地点头,像他的小丫头,只把头埋在他怀里,对着狐飞走的地方默许,我会给他幸福的,因为他是我们值得爱的人。
我们幸福的回家,只有出租车司机在不停地揉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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