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我的第一个情人。那是在一场摇滚音乐会上认识的。当时场子
里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他递过来一根烟:要不要?然后我们在隆隆的鼓
点中静静地坐在一旁抽烟。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听The Doors 的感觉:It‘s the end , my only
friend,the end …镜头在越南的热带丛林里摇来摇去。那部片子叫《越战
启示录》。
我还记得我太多的第一次,我时常会想起,在趿拖鞋去买菜的时候,我
甚至会想起很早以前——可能是高中——我穿过的一条白裙子。
我会感到莫名的遗憾。我把这种遗憾写进我的小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