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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来,我们向往满足…… [打印本页]

作者: 绝不剃头    时间: 2005-5-3 13:14:39     标题: 原来,我们向往满足……

当主编应该算蛮久的,一直也把这个职位看的很崇高,长大就想往上,于是特自豪介绍自己的职业,希望每个人都羡慕,我满足了。然而当了主编之后,也就懒散地趴在桌上,幻想构思一切我所能涉及的东西,但好长时间,没有动笔,什么也没留下,然后后悔,就继续想。。。看到别人好的文章,总有冲动地想,归为自己。这就是霸道幻想主义。呵呵,我蛮符合的,顺其自然吧。

      没想过一年有多少个在天还没亮朦朦胧胧被闹钟打扰的美梦一触即溃的情况下匆忙跑到学校然后大声地坐在教室中朗读课文。没想过在眼皮挣扎无数次还依然勉强地笑着对自己说不想睡,然后无奈地冲杯特浓咖啡支撑所谓的坚强。就这样,过了1年,就这样很不习惯的上了高二,班还是没变,变的却是我的压力,四周充斥着带有血腥的空气,拼搏。。。

      好像不想上学比好好上学这个念头在我脑中出现的频率多了很多,我不只一次地跟妈提过,我想退学,不想过着一点连我想要的色彩的生活都没有的日子——麻木的学习,无聊的笑容,一切都太虚假。我只要一台电脑,好好地写出一篇惊世骇俗的文章,然后等待书城排行榜的第一,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名——我希望我的未来就这样。妈说,我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可惜现在的时间不对了,我,她的孩子,必须要高考,必须要上大学,这是我的必须,也是时代的必须。我不懂,就象竟为了落落的一本《年华是无效信》在街上朝妈妈乱发一通脾气。我有钱,为什么却不能去买这么普通的一本书。穿梭于来来往往的车辆中,我总想,18岁给我带来了什么。束缚?剥削?还是一无所有的现在?我发短信问天歇,他说,你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随心所欲,前提是你要先打出自己的天地。我一直把这个短信保留着,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好像封存某个时候的状态。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是那么的向往大学。每天下课,很傻冒地捧着中国地图寻找繁华的城市,城市中的大学,我们的未来。闭上眼睛,随手翻开,翻到哪里,那里就是们的未来。很可笑,一群学着物质决定意识的文科班人,竟然做这种愚昧的游戏。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我总觉得我在翻我的命运,这么随便地玩弄。腻了,我们又把每个地方写在一张纸上,然后统统归于一个盒内,就这样。摇摇。抖抖。抖抖。摇摇。掉出一张纸。试了几次,成都、深圳、北京、拉萨。笑,挺满意的。却没有上海---我要的复旦。每一天,一群傻子都快乐而坚强地活者,超越梦想地努力着。

     他们问我,为什么想复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他是我唯一去上海经过的大学,也许我想念我的爱仪,我想在读书时可以陪伴她,也许那里有很浓的文学氛围,也许我看过的小说作家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其实我好像想去看韩寒,我知道他已经不在那里了,特很自由的活着,现在。

     妈说,有理想是伟大的。我说,有理想是伟大的,实现理想是渺小的。然后,妈什么都没说,牵着我的手,默默,一起走。

     高二开学算起来已有几个月了,每次打电话给妈,都说,我会好好学的,你放心。我知道电脑那头的妈肯定很孩子地在笑。我这次没有自欺欺人,很轻松地说的,我想为了妈,也算为了我,要好好地学,加倍努力的奋发向上。妈总告诉我,学习不是为她,是为我,为自己的未来。妈的,如果为了自己,我不会让我这么不快乐,这么痛苦地活着。不想说这么多的废话,一样会加油的,我。

     喜欢拿铅笔在课桌上写一些最近的感想,现在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我会画一只机器猫,于是我画了,画了一只笑容很灿烂的猫。”——好像好久没画猫了。课桌中间很大的两个字——复旦。那在我极度疯狂地想上大学时写的,每天在学习不认真的时候,就把所有摊在桌上的书全部收进桌洞里,然后就盯着那两个字发呆,想,承诺过什么,要去实现什么。“复旦”一天比一天暗淡,模糊,我不要,所以很多次拿着铅笔狠狠地往上描,描地越重,越浓,我越开心,我感觉复旦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可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很傻,我用橡皮狠狠地擦,擦去我所有的支撑,擦去我未来的梦。忽的,看见自己掉泪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超乎别人想像的坚强。可是,现在为了一张不及格的数学卷子,我疯狂地大叫,然后很不争气的让脸感受冰凉的泪。我质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那个天真无暇的人去哪里了?天涯,海角?我成了学习的奴隶!过分的绑住自己,我哪也跑不了!

      天,很蓝。我希望永远地抬着头就这样看着。

      喜欢五月天的《倔强》“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也不能绝望,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地唱,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歌词写的很坚强,我经常迎着风大声的唱,唱给我的心,唱给我的毅力,我的所谓坚强。

      春天的风很暖和地吹着。我与我的坚强并排地向前冲。突然,听着歌,就看见天空飘起了雪,纯洁,安静地让我不知所措。早上,推开门,高兴地对自己说,冬天又来了。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雪地里跑,在那么一杀那,我想起了博子,让我感动的《情书》。坐在教室里,看雪停了的天空,看挂满了雪的树枝。回头瞧了瞧那帮努力的同学,我只能苦笑,看书,埋下头。

      每次,和朋友说,我后面坐的是文科班第一的女孩子时,我特骄傲,又继续说,我和她是如何如何人的铁,为的是等待他们嫉妒的眼神。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和她是否有共同语言,对于成绩上的悬差,我知道,我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能否有一天,我的朋友也能骄傲告诉别人,她有个重点学校的朋友,而且还是文科班的第一,有这一天吗?你相信吗?朋友!

      记得,放假时,每天都躲在空气肮脏的网吧了。无聊时,与朋友用QQ作弊玩拖拉机,结果还是输地一塌糊涂,更糟糕的是被别人看穿,职能灰溜溜地在唾骂声中逃走。怪自己牌技太差,愤怒关掉QQ,玩MSN,找朋友瞎侃。有时,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所以我得赶学电脑,感谢键盘,纪录下了我的思想。偶尔,在网上发帖子,就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希望每天看我帖子的人是一批一批的,回复帖子的数量是一页一页的,那样我就可以悠哉悠哉的。然而,什么事都没有我想像的完美,我的帖子太过凄凉,回复2,人气是2,我没办法安慰自己,只好打开文章,想看看那个唯一回复的热心人是怎么把我吹地天花乱坠,赶忙把鼠标往下拖,可怜的我,再也受不了打击,电脑一关,出去呼吸清鲜空气。到处走走,可怎么想怎么气恼,那回复竟然是这样:本网站鞋业大减价,预购者,请速于我联系。该死的,不就是我那篇文章的女主角没穿鞋吗?有必要这么损?后来,我发现自己变聪明了,不能总让我的精华冷冷地孤立地躺在那里,所以在网上碰到朋友,软磨硬泡地抓他去跟帖或自己冒充几个人很无耻地往上跟。说的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看着自己虚伪的杰作,还是很满意。再后来,我发现我没必要这么做了,每次打开,都能看见一串串的留言,赞扬或是批评,我都很快乐的笑,真的,我特满足。原来,我希望被别人关注——原来,我向往满足。

      最近,看蔡俊的《第十九层地狱》快要发疯了,因为我是个极度害怕死亡的人,如果,突然有一台南死亡要降临,我想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努力去避免,我不允许自己英年早逝。大约每晚十二点左右,都会收到类似“你知道地狱的第十九层?”或“回复1将进入地狱第一层”这样的短信。极度恐慌,闭上眼睛,删除,喝杯酸奶,吃个苹果,睡觉。不奢求什么,只求安静的成长。

       琪嫣:

         昨天,抬头看天空时,怎么忽的就想起了以前隔壁班很美丽很外国的你,额外地也就想知道广州的天空是否和我们这里一样的蓝,你在那里是否还象我以前看到的那样快乐?                   我们不算是朋友,只是同学,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职能搜索到那些 类似这样的话。   

         你有燕姿的〈遇见〉吗?

         有。

         借我好吗?

         可以。

         谢谢。

         然后你微笑着离开,我接着离开。

         我没有理由让你记得我,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这篇文章,看到我写给你的信,只希望你加倍努力好好画画,每天都很幸福快乐得活者。因为我知道你向往自由,向往追寻那个画着很迷人的向日葵的老头儿。

         今天,天气很沉闷,想念哥哥。

          愿,健康平安,幸福快乐。  

                                                                 Style

                                                                   2005年四月一日

        

      当看到一个风清云淡的女人唱着〈后来〉时,我感动。于是就这样开始追寻,读她的书,买她的碟,她的歌,了解一切关于她的事。因为她,我疯狂地想去那个安静而又和祥的乌镇;因为她,不止三番五次地托没事哼着〈东方红〉的阿姨帮我弄签名,然而在事与愿违时,只能趴在桌上掉眼泪然后一遍一遍写她的名字。当得知,她来了离我家乡不远的南京时,我兴奋,但还是无能为力,因为她开演唱会的日子正是我坐在考场冥思苦想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不凑巧,一切都太缥缈。现在的我煤田都联络着南京的朋友,问问她的动态,每天都翻着南京的报纸,找找她的情况。一切都过的很顺畅,晒着太阳的快乐。在每年的六月一日,我都很乐此不疲地写一封信给电台,然后就听见空中甜美的祝福声:Style祝刘若英生日快乐。我知道奶茶永远也不会听到我的祝福,因为她很忙,因为我们这里很穷。现在我也只能在心底深深到祝福她,愿她找个疼爱自己的老公幸福美满的生活。快乐。奶茶,刘若英,云淡风清。

      Style,落蕊。高二。

      思凡,秋冰,思思,阳飒。高一。

      在一阵愤慨和几顿大餐后,没有头脑的成了朋友。在惊讶地发现大家都是向往靠文学吃饭的时候,我们成立了“安静”社团。于是趁热打铁地我们开始写一封很诚恳的信,信上的每一个字都象是小学生学写字一样,一笔一画,工工整整。然而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该投向哪个刊物,心照不宣的我们都看了看桌上很流行的〈萌芽〉,随后摇摇头,太冒风险,太早扼杀会怕“安静”承受不住。所以只好找了个算是一流偏下的刊物投去了我们的“摇篮”。等待,漫长的辛苦。

      开始的几天,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毕竟信的到达和编辑的审阅需要足够的时间。等到每天放学,大家就一起吃饭,讨论未来。

      半个月之后,他们还是屁颠屁颠的叫我老大,我开始很怕碰到他们,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们,安静没戏了,我们这群把未来想像地太简单的文学青年就这样还没出发就已无家可归了。一切有关于幻想将来骄傲时的样子,也都成了泡影。

      空气稀薄,窒息。回家,一个,吃饭。

      昨天遇到了穿得很纯情很耀眼的思凡,有时她也会给我看看带有法国浪漫主义情调的诗,于是决定长大一起飞向艾菲尔铁塔,大摇大摆走向凯旋门。思思还是写着很安妮宝贝的文字,让人眷念,她看到我就会咯咯咯地笑,说我漂亮了。偶尔碰到秋冰和阳飒两个小男生,也会没脸面的蹭他们一顿饭,天南地北的侃,却彼此顾忌着什么。我和落蕊没事吵吵闹闹,写文章,没人欣赏,自我陶醉。

      若干年之后,我们中间是否会出一个“大家”,无法预料,但我相信,安静会驻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永远。

     生活在继续,我一直在前进。

     终究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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